菰晚风笑对:“四殿下这是听到了什么风声?”
以至于你白日费尽心机,入夜终于要按奈不住。
弦歌月掣出飞镜,刷的抽出半截,白森森清冷冷的刀身绽出妖冶的光芒,他垂眸打量又蹭的合上。
侧眸道:“菰家主以为,本宫应该听到什么?
嗯?”
菰晚风大笑,倏的泛寒。
“哈哈哈,四殿下,此刻没有外人在场,咱们何妨直承来意。
你这般撮合小女与箕鴀,不知三味给了你多少好处?才能请动你替他趟这趟浑水,造下此孽?”
“哦?
看来菰家主学聪明了不少,本宫以为还要在等等,才能等到家主这句话。”
“承您看得起,前番杀我菰府小厮百十有余,伤者无数。
我若还看不出,还有资格做令尊的对手吗?”
弦歌月颔首,懒散的步子穿过醉七倒八的宾客之间,道:“确实,老不死但凡有你一半狠劲儿,不至于让你这般轻松得手。”
菰晚风随后作陪,目光亦从众人身上掠过。酒是好酒,难得的美酒,只不过他怕待客不周,不能使众人宾至如归,故特意着后厨多用了些许心意。
务必,要使众人有“家”的感觉。
显然,他们做的很好。
道:“那是令尊生性仁慈,他是个好君王,可惜菰某人也看上了那个位置。做臣子要为主分忧,菰某少不得要替他担受什么是高处不胜寒。”
“呵,他如果听到你这番话,想来输的心服口服。”
“客气,倘若殿下能说服大殿下识时务者为俊杰,菰某愿做一回仁人君子。你还是王城的四殿下,令兄依旧是瑞锦宫的王。
左右只换宝德殿上的一位,与你弦氏并无损失。小女勒勒不过一介女流,注定与大宝无缘,女婿箕鴀亦难当大任。
殿下,又何必拘泥于俗礼?”
弦歌月听他如此说,举步在菰家随意游走,宛如自家的御花园一般。
那费心排布的机关阵法,他是一样没触动。
也愈发坐实了菰晚风心底猜测,这厮果然与三味、素鹤皆有勾连。若非如此,怎会一个不来赴宴,一个不见影踪。
巧不巧选在此时发难,更不惜以势压人。
足见的,三人早有预谋。
行行止止,一路尚算太平,无恙无患。
唯脚下的小径愈走愈偏,两边林植幽深茂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