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漠笑笑的吐出嘴里的血,低眉垂眼,复缓缓抬眸。
道:“可不是,死了怎么能再见菰家主,您说您再晚一点来多好,差一点点儿秦某人就可以了。”
菰晚风抓住剑,放面前打量了几眼。
道:“剑是好剑,恐怕还没人告诉你四殿下出事了吧?再纠缠下去并无意义,不如我做个好人,送秦大人一程如何?”
“嘶……家主这话怪吓人,秦某人胆子小,当不起您相送。至于殿下,出事就出事了吧。”
“哦?你们不是主仆情深,忠肝义胆么?”怎么?这就结束了?
秦漠笑了,却引得全身骨头都疼,五脏六腑如同拧巴了一般,捂着腹部倒抽冷气。
道:“情深得有命出去才行,怎么?菰家主不是来杀人灭口,而是来释放吾主不成?”
“至于忠肝义胆,没有背主,便是尽忠。不惧死生,也要达成殿下所愿,这就是义胆。
要尽忠,在哪儿不是尽。”
何须当面是人,背后是鬼。
我这么说,菰家主没意见吧?
啊?
菰晚风闻言,也是浅浅一笑。回眸看向一灯残,下去歇着,让其他人过来。另外小心府中有阿猫阿狗闯入,叫大伙儿多加小心。
一灯残会意,斜了眼秦漠后,便捂着脖颈匆匆离开。
待其走后,菰晚风才慢慢的挪回视线。
道:“他走了,秦大人也该上路了。”
秦漠自知不是其对手,先不说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。便是方才同一灯残交手,他的伤也不轻。
如今对上菰晚风,可谓毫无悬念。
既然是没有悬念的事情,又何必做无谓的挣扎。
遂他理了理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,然后闭上眼睛,道:“能让菰家主亲自送秦漠上路,可见我秦漠也是福分非浅。”
“好说。”
话音刚落,菰晚风手挽剑花,一剑逼命。
然剑至咽喉,秦漠却忽的开了口。
道:“主上何在?”
菰晚风身形陡滞,复归如常。
道:“大人不去宝德殿寻主,跑来我菰府大闹,这话问的岂不蹊跷?”
话落,顿时剑光闪烁。
照着秦漠脖颈抹过,然活生生的人在眼前,他却落了空。
菰晚风顿时声冷面寒,厉声道:“既然都来了,何不现身?”
看来,让一灯残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