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事情成了,素鹤会怎么做?
又想他是否做的成?
做成了如何?
做不成,咱们又当如何?”
“你觉得他此刻去会去哪里?小周庄?还是九曜楼?
亦或是,新的地方?”
闻言,他默默收回手,拿起衣摆低眸慢慢的擦拭,道:“去哪里不好说,但是去见什么人倒是一定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您是不知道,当初我不懂事非要和这厮一较高低。”
说着,抬眸略笑道:“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怎么滴,可听不得有人说他如何如何。
有天我坐不住,便找了出去。
也是那时候知道这厮果然不一样,同时看到了缺云子与之的不平常。”
“狮子岛那群人您也晓得,在他们眼中,一辈子就是和人皇岛分个高下。对外界,他们并不在意。
外界的人,可有可无。
不说他们性情古怪,也绝对好不到哪里。
素鹤,算是多少年来头一个被救上岛还让里面的,甘心出来的
人。不然,多少年了谁听过有狮子岛的人出来走动?
由此可见,二人的不一般。”
复道:“他若要那样做,必然会去见缺云子。”
把该做的做了,该见的人了了。
他才能,安心收网。
安心,上路。
菰晚风不置可否,但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转眸低语道:“别忘了令尊还在他手上。”
百里乐人笑笑不语,拖着打颤颤的腿找了根柱子依靠。明眼人都看得出的狼狈,他却没有开口求饶。
喘吁吁道:“世伯担心老不死的耍诈?”
“很合理。”
不是吗?
闻言,他咧开了嘴角。
道:“的确。
甭说您怀疑,我也怀疑。”
“哦?”
那你是想他死,还是想他不死?
“呵……自古一山不能容二虎,除了一公一母。其实,一老一少也不行。我血气方刚,他年华以老。可仙路慢慢,他再活上千百八年也不会改变。我如果本分等他退下来,试问我得等到什么时候?
那时没了眼下机缘巧合,您觉得他有几分可能想起我?
想不起,那我又如何去取代?
因此,我此时……”
更想他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