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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懒驴上磨屎尿多,你这样,要不是运气好,张大哥怎可能让你跟着,活该胆小被饿死……”严二哥皱眉说,突觉得有些奇怪。
这小子,平时好歹还会辩解讨好,怎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?
才抬首,只看到尖锐的铁刺,明晃晃朝着自己胸口戳来。
“啊!”严二哥一惊,连忙翻身就躲,但地面上堆着不少东西,就有一些碎石木料,虽反应及时,还没有完全躲开,只听“噗”一声,刺入一侧,剧烈疼痛让严二哥惨叫一声。
拔出凶器,一蓬血噗喷洒出来。
“你,你是谁?”严二哥借着火光,看到站在自己面前是个少年,论身形远不如自己魁梧,心中稍定,随后见对方一击未中,似有惊慌之色,握着凶器的手都在微微发抖,以为自己已猜到了真相。
当下靠近,凶悍骂着:“打劫打到老子身上了,知道我是谁?我可是张老大的手下,你……啊!”
苏子籍根本不搭话,只看着严二哥,见他慢慢靠近,就要暴起夺自己武器时,一个俯冲,只是一刺。
“噗”铁刺又刺入,这下自胸贯入,在背后透出。
严二哥睁大眼,根本不愿相信自己竟死在了一个少年手里,死死盯着少年,颇有死不瞑目之感。
前世打伤过人,但杀人还是第一次,杀第一个人时还不觉得,此时将严二哥杀死,苏子籍这才觉出一点后怕,手心冒汗,后背也湿透了。
神祠内一阵阴风吹过,仿佛有人哀嚎不甘。
苏子籍闭上眼:“这世上哪有鬼神?就算有,我也不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,我不杀,他们必会杀我。”
这样默念,睁眼时,已无惧。
“这里虽偏僻,不能让死尸就这样放着。”
“方才听说,这些地痞手里有人命,都是沉塘,可见这方法可行,不如让尸体也沉入河中。”
这样想着,苏子籍就要去拖尸体离开,又止住了动作:“看看身上有无银子,人都杀了,财不走空。”
一搜,搜出一块银饼,有五两重,还有零星的碎银和铜钱,大概也有二三两。
“意外之喜,这就是桐山观的道长付的钱?怎么只有五两?”苏子籍转眼又明白了:“桐山观的道长付十两,张老大抽一半,天经地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