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随即,柜台上的黑色座机响了起来。老板脸色微微一变,盯着刘长永又看了看,缓缓走到柜台的另一边,接通电话,刘长永低声对着手机说道:
“老板,能帮忙找一下朴森吗?”
老板沉着脸。“他不在。”说完,他缓缓挂断电话,走回到刘长永和叶晨桌前坐下,对着叶晨说道:
“你一起来这伙计有点儿愣啊?”
刘长永不禁一脑门黑线,叶晨则是被老板逗的哈哈大笑,帮他把酒盅满上,然后说道:
“老哥,得说咱就唠唠,不得说咱就只喝酒就成。”
老板也乐了,端起酒盅滋溜了一口,斤斤了一下鼻子然后说道:
“没啥不能说的,老朴搁我家喝了得快二十年了……那阵子还是俺家老爷子在这儿管店呢!老朴那阵儿刚离婚,穷困潦倒,俺家老爷子经常赊酒给他。来俺家店喝酒的人,都是下九流的,啥能耐没有,可个个都知道外面四道儿上的小道消息。
你说这老朴也确实能耐,就他能听出来这帮酒鬼说的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。慢慢地有的人开始发现到老朴的消息越来越准确,从他这儿打听到的消息,肯定准秤儿,就都愿意找他打听事儿。从免费到收费,从五块八块的酒钱到一条消息上万,老朴就这么混出来了。因为他这能耐让俺家店一直维持到现在。”
刘长永点点头,一边小口嘬着杯子里的酒,一边打趣道:
“受你家两辈人的照顾,他每笔生意不该给你提成吗?”
老板看了眼叶晨,又瞟了眼刘长永,随即正色说道:
“我喜欢老朴这个人儿,讲究,只卖消息,不掺和什么事儿,所以咱也得讲究,只收他酒钱,不掺和他卖消息。”
老板停顿了一会儿,也换上调侃的语气说道:
“而且你知道吗?光借着给你们这类人讲他的故事,我都卖出去多少缸酒了?”
叶晨笑了笑,喝了口温的热乎的烧酒,夹了筷子得莫利鱼进嘴,咀嚼了一会儿问道:
“老哥,朴森他有多久没来了?”
老板叹了口气,眼神有些迷茫的说道:
“个把礼拜了吧。这些年来,他除了生病,天天都来,只不过呢,这次病的时间确实有点长,我还打算这几天找个日子提前关店去看看他呢。”
叶晨听完一扬眉毛,随即问道:
“哦?老哥你知道他住哪?”
老板闻言乐了一下,然后对着叶晨和刘长永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