昰被气成这样,大家都没脸。
赵昰摆摆手,说道:“区区小人,不值一提,沉江去罢。”
“陛下,谢太后诏书如何处置?”刘黻问道。
“一并处理。”赵昰回道。
肯定不是来送温暖的,眼不见为净。
其实赵昰并不怪谢太后,毕竟孤儿寡母为了活命,只能听从蒙元安排,特别是投降前夜,谢太后还安排了他母子和赵昺跑路,这可是真的给赵氏保存了一丝复起的希望。
立刻,禁卫拖着十个人出去,寻找绳索石头,全部绑了沉江,又有人进来清理血迹。
诸大臣静静地看着赵昰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刚刚皇帝暴躁的模样,实在让人印象深刻。
良久,陆秀夫说道:“陛下,该读书了。”
赵昰一阵烦躁,说道:“莫急,且接太后与宁王进城,另外,收拾后衙,即日起,朕便留宿城中,以示与城共存。”
“陛下不可!”
杨亮节拜下,刚要再劝,赵昰怒喝道:“危险危险危险……江山沦落,处处贼虏,何处可苟安?
今日弃温州,明日弃福州,后日弃广州,民心流失,军心不振,仁人志士流离远走,弃无可弃,沦落海外,再无丁点希望。
若如此,何苦往来奔走,百般辛苦?不若径直奉诏降元,好歹落个安稳轻松。”
“臣有罪。”众人拜下。
“起来罢。”赵昰摆摆手,说道:“卿等生死相随,朕当不离不弃,同生共死而已。
只盼军民勿以为元虏长了三头六臂,闻之来则惶恐,其亦是爷娘生养的,一刀下去同样碗口大个疤,只要我等勠力同心,自可杀之。”
“陛下所言甚是。”张世杰接道:“况乎陛下授有神术,任凭贼虏精兵猛将,天雷之下尽皆化作齑粉。”
赵昰说道:“城固不如志坚,器利不如心齐,诸卿要安定军心民意,当我等万众同心齐力,区区贼虏,何惧之有?”
心好累,也好气。
原以为当了皇帝,有了火药可以各种浪,没想到大家怕元虏怕成了这样,实在是无可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