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夕照下的路边摊,只有夏末和陈峰两个人。
老板远远看了一眼,发现没打起来后就又进去忙了。
而两人在对视。
夏末眉头紧锁,有些不明所以,而陈峰的表情则是恶狠狠的,好像夏末欠了他很多很多钱。
最后,是陈峰忽然苦笑一声,然后颓然靠在椅子背上,又“嘭”的一声打开了一罐啤酒。
“你刚刚说的话、是什么意思?”夏末问道。
“什么意思?字面意思。”陈峰又不看夏末了,开始自顾自的喝酒。
可过了一会,他又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叙述起来。
“我们的队伍解散了,走的时候都没人留下句话来。”
“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信心满满,因为每一个队员都在宗师王者段乱杀惯了,觉得这个游戏也不过如此。M.
“我们最低的目标是全国十六强,甚至每个人在入队的时候想的都是夺冠,然后被职业俱乐部选中,走上职业生涯。”
“我们在做梦。”
说完这句,陈峰狠狠地灌了一口酒,还被呛到了,剧烈的咳嗽了起来。
“盛海竞争太激烈,老板专门拉我们去北方的省份参赛,我们当时还觉得他小题大做。”
“区县赛我们都是把对手吊起来打,那些人连一个撑过二十五分钟的都没有。”
“市赛也没什么难度,我们很轻松就拿到了第一,每个人的信心都飞快膨胀。甚至有一场杀嗨了还堵在对手门口虐泉,被赛组委处罚了。”
说到这,陈峰又是苦笑一声。
“然而到了省赛,就成了噩梦的开始。”
“对手的实力突然就提升了一大截,强度根本就不是区县赛和市赛能比的。”
“每一把我们都打的异常吃力。”
“有些对手的个人能力可能比不上我们,但他们的指挥就像军队一样,调度有序、令行禁止。”
“只要我们露出一点点破绽就会被他们穷追猛打。”
“省赛到最后,我们成了积分出线的最后一名,而最后一场是生死战,我们的对手却是当时的积分第一。”
“我们看过他们的比赛,自觉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,队里每个人都人心惶惶。”
“没想到比赛前他们队员忽然遇到突发情况,那场直接弃赛了,让我们躺进了全国赛。”
陈峰苦涩道:“现在想来,还不如那场直接失败,没进全国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