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!你去哪里了?”路雪噔噔噔跑来,手背在身后。
拂云一眼就看到她后头摇摇晃晃的花朵。
但她没拆穿。
她扬了扬手中鲜嫩的笋,“我带阿泽哥哥去后山了,你看,我们弄了好多竹笋。”
凌雪皱起小眉头,“竹笋好苦的。”
“我做的不苦。”
“那好吃吗?”
“一会儿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拂云反问。
她向来都喜欢用事实说话。
凌雪蹲下,定定地盯着拂云手上的动作。
拂云无奈提醒,“你是不是有东西要给我?”
“啊对对对!”凌雪笑嘻嘻地从身后拿出那捧花,“娘,送给你。”
拂云愣了。
这是杜鹃花,有红色和粉色,虽说有的花瓣被挤坏了,可花朵和叶子还特别新鲜。
见拂云半晌没反应,凌雪将小脸凑过来,“娘,你不喜欢花花么?”
“喜欢,很喜欢,谢谢小雪。”拂云接过花,放在鼻子下嗅了嗅。
由内而外散发的笑颜,竟让那花的颜色都逊了三分。
“是爹爹摘的哦。”凌雪冷不丁补了一句。
“……”
手里的花有些烫手……
拂云偷偷瞄向厨房,正巧发现凌寒舟瞪向凌雪,她大方地晃了晃手中的花,“谢了!”
谢了,闷骚男,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花。
并不精致,可那团红色,看起来很暖。
自从那日将话说开后,拂云发现,凌寒舟这个人还是不错。
虽还是沉默寡言,却也没之前那么阴鸷,又开始看得顺眼了。
拂云把花搁在桌上,乐呵呵地打开了常年不见阳光的那间屋子,寻宝似的找到个两个细口陶罐。
她把没剥完的笋扔给凌寒舟,“剥完,切薄片,越薄越好,然后用盐水煮半刻钟的时间,这样能去除竹笋的苦涩味,捞出用冷水泡着,一会儿我来炒。”
不等男人回答,拂云就跑了。
看着半篮子小竹笋,凌寒舟认命地蹲下剥笋,剥到一半猛地意识到,自己为啥听她的?
……
拂云掏出那两只陶罐,洗了又洗,直到亮洁如新才肯罢休。
她找来剪刀,将杜鹃上多余的花枝修剪了,一支一支地插
ωωw.在罐里。
那土里土气的陶罐,在花朵的衬托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