嘟囔：“向邪神许了愿？”

格里格沉声说：“她向邪神许愿，‘将相元良策推进怪物堆里，看着他被怪物活生生啃食而死’，为此，她付出了自己的命运。”

“……不可原谅，不可原谅！”维拉妮娅通透的金色眸子沾染怒火，开始挣扎，束缚着她的枷锁咔咔作响。

格里格眼里涌上一丝希冀：“你还会为她的遭遇感到愤怒……”

“不可原谅！维拉妮卡！”维拉妮娅疯狂地尖叫，“你怎么可以！你怎么能！”

“你怎么可以抢在我之前，将命运交给吾主！妮卡！该死的妮卡——”

格里格的表情僵住，一颗心彻底冰冷。

一旁的弗纳尔满脸担忧：“陛下……”

“我没事，我没事……”格里格向后踉跄几步，在侍从的搀扶下站稳。

“走吧……”不足五十的皇帝疲惫地说，“克罗宁大师说的没错，复活的，只是一个顶着妮娅面貌、心中只余黑暗恶意的……‘魔女’。”

……

噩梦世界，某游戏场景洞窟中。

长夜此刻就是后悔，非常后悔。

都两个多小时了，坑里的虫子还在倔强地燃烧，神奇地散发着白色烟雾。

因为封闭的环境，燃烧的烟雾无处去，都积攒在洞窟中，硬生生堆出棉花糖的视觉效果。

理论上洞窟里的氧气早就该消耗殆尽了才对，但果然噩梦游戏根本就不讲科学，表面上意思意思过得去就行。

虽然吧，这白色烟雾并不难闻，甚至有一种奇异的清香，但那可是虫子啊虫子！还刚刚活啃过一坨畸变的人体。

长夜躲在黑线织成的球里，嗅觉完全封闭，懊悔不已。

还是经验不足啊，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，应该穿上死神卡，直接大面积“归亡”。

长夜已经试过开启永恒暗域，可惜大概是梦境世界本身不够凝实稳固的关系，刚开启一丝丝临时通道缝隙，游戏场景就有要崩塌的趋势，吓得她赶紧停手。——这场景里不知道有几个玩家，要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领了便当，未免也太过憋屈。

在黑线球里的等待过于无聊，长夜不知不觉又沉浸于知识的海洋里。

……

燃烧的虫坑正下方，另一个岩石洞窟里，五个衣着、神态各异的正经玩家四散而坐。

其中，有个白发金眼、约二十来岁的军装青年坐立不安，眉宇间满是焦躁。终于，他忍不住开口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