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水里。——这一次，甚至连长夜都有点分不清楚，他究竟是电死的还是呛死的。

水面慢慢上涨，汤姆死了又活，活了又死，终于在地下室被自来水灌满时，放弃了这具身体，转移到别处读条复活。

又一次，自诩科多城地下皇帝、凭着高智商将整个城市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汤姆，连幕后黑手的影子都没有摸到。

飘在旁边，静静目睹汤姆狼狈挣扎的长夜，讽刺地扯了扯嘴角，再次施展命运魔法，定位汤姆的复活点。

这一次，长夜决定提前过去“安排”。

科多城中层区，某栋公寓楼一套单元房密室中。

长夜守在慢慢生长的血肉旁边，根据血肉中容纳的灵魂的属性慢慢吞吞、仔仔细细地雕琢全新的一颗黑面具之种。

这颗黑面具之种不同于之前的流水线产物，具有更高的智能、更强的侵蚀性与隐蔽性。

种植成功之后，这颗种子催生出的虚拟人格一旦成熟，会渐渐地融入原人格，在彻底同化，或者说扭曲原人格完毕之前，原人格将一直保持着清醒，绝望而无力地看着“自己”一点一点地、不可挽回地面目全非。

这是黑面具真正的用法，是一个因为仇恨彻底扭曲的暗系魔法师倾尽毕生之力开发而出，是对人格最为彻底地侮辱与践踏。

这个魔法本该已经被彻底销毁，然而，轮回，或者说世界记住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