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然,朱玄凌派人找了褚太后过来,褚太后三言两语,就把这事给抹了去。
“皇上尚幼,自是有人想要混淆视听。白马郡发生暴乱,恐怕郡守担心被问责,所以才会伪造出这种东西来。”
朱襄又道:“晔王印鉴哪能那么容易伪造?”
“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。”褚太后冷冷勾起唇角,“本宫看来,这白马郡郡守胆子也太大了!”
“这封密信不是他送来的。”朱襄忙道。
“那这就更可疑了。”说完,褚太后轻笑,“算了,处理政事需要漫长的学习,皇上切莫心急。如今灾荒四起,皇上倒是可以想想怎么安置灾民。”
就这么轻飘飘带过,她转身便出。
朱玄凌也不等朱襄发话,转身便出。
朱襄双拳紧握,牙关紧咬。
出御书房,出养心殿,褚太后在前,朱玄凌在后,两人一语未发。
待到两人一个向东,一个向西,褚太后这才停下脚步,转头对着朱玄凌的背影道:“玄凌!”
朱玄凌转身作揖,“皇嫂心如明镜,多谢!”
褚太后向前几步,急声道:“你就只有这个要跟我说?”
“还有,皇嫂对皇上的教导恐怕还不够,他做事未免鲁莽……”朱玄凌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褚太后打断了他,“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……”
“那是暴乱的事?我堂堂晔王,何必跟一个区区郡守作对?”朱玄凌神情严肃。
褚太后忽的一笑,转身而去,“罢了,你始终心里没我。”
朱玄凌在她身后嗤笑了一声。
她,褚黛蓉,国色天姿。
可他,晔王朱玄凌,志不在男女之事。
夜深,福村的队伍已歇在一座山头之外的地方,但却没人睡得着。
旱了一年多,再见树林,每个人都是心潮澎湃的。
尽管只是一片稀稀拉拉的树林,尽管树上枝叶并不繁茂,但他们仍看到了生的希望。
睡不着,人们就开始聊天。
江锦这边的话头,是古氏开的。
“还是咱们锦姑娘好福气,他们都是沾了锦姑**福!”古氏不自觉地咧开了嘴。
古大锤附和:“就是!早上遇野羊撞石头,晚上就见着绿了,你说这不是锦姑娘带来的福气?”
众人一片附和,温酒也傻乐,“那可不!我们那天晚上喝光了所有的酒,都打算死在路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