蓉借力起身,与他一道往湖边而去。
湖水幽深,小舟缓行,微风吹来,船身轻荡。
“督主特命小的前来,便是为了侍奉娘娘左右。”
“也不知他从哪里挑了你这样的人儿,花样倒是多……”
“娘娘可还欢喜?”
“没脸皮的,净说些没羞没臊的话!”
“倘若是如此呢?”
“啊你!”
“督主为了让娘娘尽兴,特许小人留个完整身子……”
船身轻荡,宋七斤的心也高高扬起,他,再不是那个小小的泥腿子宋七斤了,打今儿以后,他就是丰国最尊贵的女人……的男人。
那些害过他的,小瞧他的,都等着!
此时,夜深。
这是江锦在客栈宿下的第三日。
穆凌爷孙说是去投奔亲戚,要让江锦也跟着去,可邓修那个冤大头却非得花钱让她带着崽崽住客栈。
住就住吧,反正是那个冤大头掏钱。
再者说,也不能带着一群人跟人家去投奔亲戚呀。
当然,江锦也没闲着,这几天都在找能开酒坊的地点,地点倒是找好了,她也打算把路上跟人换的银镯子金锁片拿去当掉。
关键就卡在这里了。
邓修就好像有毛病似的,一整天都跟着她,美其名曰带崽观光,实则只要她一看当铺,两个崽立马不是拉就是尿。
或者,就是江三风又犯病了。
不就是那块虎符么?
她都说过一万次了,不卖不卖不卖!她又不是**,那么重要的东西莫非她不知道拿来换金银吗?非得去当铺廉价出售?
可邓修显然是把她当**的,就是不信。
江锦真想劈头给他几巴掌。
不行,趁着夜黑风高,她还是先溜出去,反正两个崽崽都认识邓修的房间,找不到她肯定得找邓修!
她悄悄开门,左右观瞧,见没人,赶忙溜了出去。
谁知她一个没留神,脚下一绊,铃铛声顿时响了起来。
这孙子!阴人!竟然在她房门口放了根绊马索,还栓了个牛铃!
她正骂骂咧咧呢,眼前的光就被挡住了。
“去哪?”邓修的声音冷冰冰的。
“去……茅房。”江锦眼珠一转,“你要跟着来吗?”
邓修肯定是咬牙了,咯吱咯吱的,“江锦你别胡闹!再等两天,就两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