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夫人伏在萧山的灵柩上,哭了无数次,晕过去又醒来,继续哭,然后再晕过去,并直言,绝不会放过害了萧山的那个人。
萧振海听了这句话,懊恼不已,仰天长啸,捶胸顿足,痛哭流涕,拍打着棺木,咬紧了牙关,大声疾呼道,“是那个蠢公主害我山儿啊!我儿,为父对不起你,竟没能保住你这长子的命!”
萧夫人突然抬起头来,目光泛泪,对于萧山之死,她从萧振海痛哭时候说的这些话,也猜到了几分。
她便恶狠狠地盯着萧振海,道,“老爷,你又和谁勾结了?生生害死了我的山儿!你还是我敬仰的那个威武的大将军吗?如今的你,妇人之见,竟与后宫女子沆瀣一气,如今又把自己的儿子搭了进去,还口口声声责怪河儿,把他打的鲜血淋漓,河儿有什么错。萧振海,你真是让我吕喜太失望了!当年,我父亲说你是一代枭雄,我看来,你如今与狗熊有什么两样!”
“夫人……”萧振海自觉没有颜面,愧疚地看着吕喜,当年,这吕喜在平洲也是个人物,很得萧振海的敬仰,后来嫁到京都,才敛起自己,安心做个贤妻良母。
“哼,若这回,老爷你不把真正害死山儿的人杀了替他报仇,我吕喜便领着河儿,湖儿回我父亲那里去!”萧夫人说着,猛地站了起来,不给萧振海留半点情面,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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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海关。ωωw.
夜色之中,风雪飘飘。
连诀手持长枪,目光如炬,站在兵马大元帅连延甫的帐外,今日是他与他帐中的黄岩负责站岗。
上一回,他徒手打死老虎,立了大功,后来,有好几回契丹进犯,他也立下了功劳,如今已经被升为一个百夫长了,手下也有百来号人,他精心地训练着这一百个人,想着要让他手里的这一百个人成为三军中最英勇善战的一百个人。
“啪嗒”,突然,不知道一个什么东西从连诀的身上掉了下来。
那黄岩弯腰,将东西捡了起来,放到连诀的手中,道,“长命锁?阿诀,这是你出发前,你娘亲给你的吧。”
连诀目光落在这长命锁上,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日,他进宫向十一公主辞行的时候,皇后娘娘将他喊道身边,给了他这把长命锁的情形来。
那一日,他见她,就觉得她身子羸弱,该是命不久矣,没想到,前两天便听说了她殡天的消息。
他将这长命锁重新放入怀中,道,“不是,不是我娘亲给的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