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颜最终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“恭喜公主,恭喜驸马。”
门一打开,门外守着的奴才们便纷纷跪了一地,喜气洋洋地恭贺道。
而这整个公主殿里,也处处粘贴着喜字,奴才们手里端着托盘,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,显得热闹非凡。
然而,这一幕,此刻在耶律颜看来却显得如此讽刺!
刚才萧河的表情,眼神,还有他说过的狠话一个字一个字回响在她的耳朵里。
这时候,几个嬷嬷和侍女端着温热的水盆走了过来,在耶律颜面前屈膝躬身,道,“公主,您醒了,奴婢们这就进去给驸马洗漱更衣。”
“滚!滚!滚开!”
突然,耶律颜一把摘下满是金饰的头冠,用力地狠狠地砸在地上,顿时,那头冠被摔得四分五裂。
“公主息怒,公主息怒!”
奴才们见新婚的公主突然大发雷霆,个个吓得低头不敢吭声。
房间里。
萧河听到外面的嘈杂声,脸上的冷笑更显得阴森,可怕,手紧紧地握着床沿,只听到咔嚓一声响,那床沿竟然被他抓走了一块木头。
他手下的劲一松,整个人靠在床头,死气沉沉的,仿佛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,变成了一个没有情感,没有欲念的活死人。
他脸上缓缓浮现一抹苦涩的笑意,冰冷的眼泪便从脸庞滑落。
慢慢地,那令人心酸的苦涩笑意变成了痛苦的表情,他手紧紧抓着身侧的被单,终于崩溃一般哭了起来。
他哭的没有声音,他在强忍着,止不住的眼泪一直落下来。
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,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力气——他脑海中那个天真浪漫的,笑起来很好看的姑娘正在慢慢离他远处。
她跑的好快,他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,她却什么都听不见——
“令月儿。”
他用尽他毕生的感情,喊着这个名字。
我成婚了,我以这种方式成婚了,我是不是应该放弃去见你了,是不是?
我连你的小木人也没有保住!
我没用,我没能斗过仁宜太后!我没用!
……
太后殿。
仁宜太后正在给后花园的花枝修建,侍女们颔首站在一旁,耶律楚脸上露出一抹为难的表情来。
“有什么就说吧,哀家看再不让你说话,你要被憋坏了。”仁宜太后眼睛没有离开面前的花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