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费靓靓幽幽地叹一声,那就赔吧。
她还有吕磬留下的五个庄子的金子没有刨,那是她最后的底本,实在行刨两个庄子赔他。
她胡思乱想着。
慕燚却回头看她,面色不大好看,“你叹什么气?”
费靓靓情绪不好的时候,很容易就会炸毛,重重地瞪他一眼,“我多吸了一口气,吐掉也不行?”
慕燚看出她的烦躁,凝视她,“我做错什么吗?”
费靓靓避开视线,“进去说话。”
……书房不大,小厮进来点了两盏油灯,一前一后,灯光晕淡,两人的面孔都是影影卓卓。
费靓靓不知从何说起,身体靠着椅背,尽情欣赏面前的这张盛世美颜。
慕燚很有耐心,安静地看着她。
虽然都是看着对方,但是因为光线的缘故,也不是四目相对的状况,场面也不算尴尬。
终于,费靓靓开口了。
开门见山,直截了当,“我不是这个世道的人。”
慕燚不惊奇,表情很淡,“唔。”
于是费靓靓惊了,直起腰,好奇地问,“你不害怕?”
“有甚好怕的?”慕燚漫不经心,“而且也不难猜,你若是吕梓颜,吕家哪有可能满门斩首。”
这句话像是表扬,费靓靓听之却是无语。讷讷地瞥他,“你猜出来了?”
慕燚眼瞳微有抽紧,“但是你的身体是吕梓颜。”
他亲自去的刑场,看到她醒来时的懵懂表情,现在想来,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来的。
费靓靓证实了他的猜想,“她是个怂货,刑场上吓死了,所以轮到我上场。”
说完这句,她又是叹一声,“可能老天爷觉得我阳寿未尽,拿吕梓颜来补偿我。”
慕燚想的不是这个,他脑子里想的是费正恒说的“女儿”二字,加上今日费靓靓的反常表现。
他肯定地说,“赵勉是你前世的父亲,他与你是一样的情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