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靓靓气得说不出话来,凭她的智商,立刻就想明白这中间的利害冲突,也知道慕燚为什么隐而不发。
但她觉得憋屈,好不容易从打打杀杀的境况中走出来。以为可以安生日子,结果倒好,才进府几天啊,就被人在汤药里动手脚。M.
如果宋大夫没这么厉害,她是不是在某一天,悄没声息地就断了气。
“不玩了。”
她突然转过身,迈了大步往外头走去。但是慕燚动作极快,站起身几个跨步挡在了她的前面。
费靓靓没有心理准备,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。
懵啊。
她摸着鼻子抬起头,眼底满是疑惑。
“你是人是鬼?”
一边问,一边摸摸他的脸。
唔,是热的。
慕燚被她的反应搞得无语之极,他低下头,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,很好听,也很蛊惑。
“我当然是人,还是你的债主。”
费靓靓突然就泄了气,声音瘪瘪的,“别整天债主债主的,也就是我为人正直,吃你这一套。换成柳渐夜这样的,谁理你啊。”
慕燚轻声地笑,“你以为旁的欠我钱的人,能像你这般舒适?”
费靓靓的气头又上来了,横起眼,“我哪里舒适了?”
“不舒适?”
“不舒适。”
费靓靓直起身子,双手叉住腰,“我不管啊,赵姨娘也好,她那个娘家哥哥也罢,我全都要弄一弄。”
慕燚拉她去榻椅上坐下,好声好气地问,“想怎么弄?”
费靓靓哼一声,手指点一点他,“你柿子捡软的捏,大冬天的,直接把两个下人给沉湖了。那两个主犯呢?你打算怎么弄?”
慕燚淡淡地瞥着她,先是伸手握住她的手。
费靓靓怔一怔,想把手抽出来,但……他握得很紧,根本就拿不出来。
“你……”
慕燚挑一挑眉,声音还是淡,“对外我是郡公,对内我是兄长,你怎么可以拿手指点我呢?”
费靓靓眉梢轻轻一跳,耐下性子,但是语气里的不耐烦也很明显,“行行,知道了。”
慕燚勾起唇,漫不经心地说,“你只会嘴上说行行,好的好的,但其实根本就没放到心上。下一回该怎么样,还是怎么样。”
费靓靓悄悄用力,发现他还是握得紧。
“那……你想怎么样呢?”
慕燚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