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受过大苦就是受过小苦。
费靓靓听出他的话外之音,不过她对柳渐夜以往吃大苦还是小苦,兴趣不大。
她的兴趣点在当下,“老纨绔打了端亲王,后面会怎么样呢?”
慕燚不在意,“柳瑾刚刚去世,柳家的就算要败也要些时日,端亲王不能拿柳誉怎么样。”
费靓靓听得无语,摇着头说,“苦心经营二十几年,被人打了都不能吭声,端亲王搞了个寂寞啊。”
她偶尔会冒这种奇特的句子出来,慕燚若有所思地抿一抿味,觉出些小轻快。忍不住莞起唇,“确实,搞了个寂寞。”
这种消息权当是解闷了,之后两日传来的消息,是端亲王被柳誉打伤了腰,在府里卧床不起。他儿子萧砚当然不肯,先是去宫里告状,新帝好好敷衍了一通,另外让太监往端亲王府送了滋补品。
第二日是柳瑾出殡的大日子。
一大早,慕燚也出现在送葬的队列之中,柳家的祖坟地在西面的泰清山,棺木要从西城门出去
。
萧砚没胆子破坏送葬队列,但是他带人埋伏在西城门外,也就是当初万安公府和裴策大战的地方。黄昏时刻,柳家送葬的队伍才精疲力尽地回到这里。
萧砚也不遮掩,带了几十个侍卫冲了出来。
他目标很明确,就是柳誉。
柳家出来送葬,队伍里自然也是有侍卫的,只不过人数没有对方多,而且出殡也是大事,一天下来累得很。
萧砚这头则是以逸待劳,精力明显旺盛。
两边一交手,高下立现。
柳誉累了一天,原本在车厢里打盹儿,听到外头的冲杀声,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。还是车夫掀开前面的帘子,急得满头大汗,“老爷,端亲王府的世子杀过来了。”
柳誉一个激灵,精神头儿立刻就上来了。
从前面探出头去,看一会儿,感觉形势相当不妙,“套一匹马出来,赶紧的。”
……
关键时刻,景愈带了一队人马出来救阵。他一直都在观察端亲王府的动向,萧砚的举动自然在他的视线当中。
他和柳渐夜结盟,当然不会让柳誉吃亏。他带的这支人马,是柳渐夜放在北军私下训练的兵士,人数不多,只有三十余人,但是功夫是柳渐夜亲传的,平时混在北军之中,只有胡澜知道他们的存在。
今日之事,胡澜不方便出面,由景愈带了这些人出来对杠端亲王府的侍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