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谙沉着脸出去安排。
独剑离挑了阴凉的地方,席地而坐。之后他默不作声地练起功来,等冷谙进来,他已经处于入定的状态,眉眼阖得紧,头顶处若有若无地浮着一层白雾。
冷谙知道厉害,眉头拧得更紧。
大约半刻钟,独剑离慢慢睁开眼睛,此时的他像是从水桶里捞出来,由里到外湿得透透的,额角不住地往下淌汗。
冷谙凑头上去,仔细端详,眉眼间的那道黑线消失不见了。
他呵一声,“功力见涨了。”
独剑离唇角一抿,傲慢地说,“这毒甚是霸道,也就是我才能撑住这些时日,换成你半道就呜呼了。”
冷谙与他斗惯了嘴,闻言冷冷一哼,“我撑不撑住尚在其次,你鬓角的头发白了一半哦。”
独剑离最引以自豪的就是他驻颜有术,闻言差点儿呛住。
冷谙看他瞬时变色的面孔,安抚性质地说一句,“头发白了有长辈风范,郡公的那个悍妻会对你客气些。”
独剑离气头刚刚顺过来,此刻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
ωωw.,进退不得。
老半天,他恨恨地磨着后槽牙,“水烧好了么?”
冷谙见好就收,“好了好了,泡澡去吧。”ωωw.
……
独剑离要求泡澡的时候,冷谙留在边上陪他聊天。但其实他练功去毒,消耗了很多精力。
没说上几句,他就阖上眼睛,昏昏睡去。
冷谙没有打扰他,坐在边上默默地帮他添热水。
慕燚进来的时候,正好看到这一幕。练的是同一门的功夫,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“申屠敬干的?”
“二师叔也说不上来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
“二师叔说他中了某种阵法,找出路的时候,不知怎么就中了毒。”
“在哪里中的阵法?”
“海城的申屠府,他想偷摸进去,结果入了阵法。”
冷谙看一眼慕燚,客观地表述,“这个毒是阵法自带的,申屠敬不知道他会进去,所以不能算故意害他。还有,二师叔说申屠敬已经离开海城。”
慕燚迅速地挑起眉,“知道他去了哪里?”
没等冷谙回答,独剑离从浴桶里坐直了身体,带动的水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。
两道目光同时落过去。
独剑离摸着肚皮,幽幽地喊一声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