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什么都没有。
“大当家过奖了,都是为了漕帮。”
“漕运衙门可曾找过麻烦?”封天极似无意问,在他方才坐的位置坐下。
“并不曾,我们做事规矩,不该运的不运,从不给官府添麻烦惹事端,实际上我们还帮了他们许多忙。
漕运衙门也知道,衙门口里的人对我们也很客气,不曾为难。”
“这就好,漕运是江南之重,无论是衙门还是个人,”封天极目光微垂,看到那张赔偿清单。
账房先生后退两步,想贴着边儿溜。
南昭雪看到他,笑容温婉:“先生哪里去?本王妃有点口渴,能否告知茶水在何处?”
账房先生的脚步停住:“是,是,小人这就去准备。”
封天极抬眼看看白浪,白浪笑眯眯地搭上账房先生的肩膀:“我随你去,出来得急,我也有点渴了。”
账房先生就是个平民小老头,哪见过像封天极这般尊贵的人物,腿早都软了。
白浪带他出去,帐中只剩下封天极、南昭雪和周远铭。
周远铭心中不安,隐约觉得,他们来不是巧合。
但他也算稳得住,眼下这张清单,和桌上的账本,都轻得起看。
没什么见不得人。
封天极目光只在清单上一掠,便直接掠过,根本没有问,至于账本,扫都没有扫一眼。
“周公子,本王有段日子不见二当家,他还好吗?”
“大当家有所活,家父身体不太好,病了些日子,前阵子我曾悬赏求医,现在已经有些起色。
之前三叔怕您着急担忧,也就没在信里提过,还望您见谅。”
“二当家身体强健,怎么会突然病重?”
“家父为人所害,至于是谁下得毒手,还在查,”周远铭声音染上怒意,“等让我查出,定要让他悔不当初!”
南昭雪不动声色,一句没说,只在旁边观察。
她和封天极在来的时候已经商定好,封天极问话,吸引住周远铭的注意力,她降低存在感,观察细微处。
周远铭眼神飘忽,神情太过,表演的痕迹有点重。
就算当时在二当家房间里的黑斗篷不是他,他也绝不干净。
周远铭见封天极问起父亲,这是叙旧的意思,心头微微一松。
“家父之前时常提起您,一直想去京城探望,但……”
他还未说完,封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