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兵没有摆架子，很放松地坐到了董怀安的身边，就像哥哥面对懵懂的弟弟一般。

“教皇...曾经是不是一个好人啊？”

董怀安将胳膊搭在并拢的腿上，眼神澄澈得像还在上学的学生。

“嗯...算是吧。”

老兵下意识地抬起手，伸直食指和中指放到嘴边，却发现没有烟，顿时大笑了起来，

“唉，瞧我这脑子，都多久没抽烟了，还是没忘掉这个习惯！”

董怀安也跟着笑了笑，安心等待着他的解答。

“教皇啊，曾经是华夏第一城的军务长，正是他带着军队，横扫了怪物盘踞的大地，让人们不再惧怕，走到那面抵挡怪物的城墙之外。”

“要是这么说的话，那他是个大好人啊！”

董怀安不解地问道:

“后面发生了什么，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？”

“不，他没变。”

老兵放下了那只不自觉抬起来的手，继续说道：

“他从始至终，都没有改变过。”

“他的理想，始终都是拥抱超凡，踏上神途。”

“只不过，他的追求，在怪物盘踞时期，是我们的救世良方，但在和平年代，却是不可逆转的毒药。”

“想要成神，却没有明确的方法，他唯一能做的，就是效仿霍恩，效仿上一个成功登神的人。”

“至于效仿到了何种程度，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？”

“什么贵族体制，蒸汽工业，禁油禁电，甚至还不能用筷子。”

“这些生搬硬套来的东西，简直就是倒行逆施。”

说到这，老兵的声音逐渐严肃：

“他啊，根本只是一个执着于晋升的疯子。”

“对他来说，只要能够晋升，他可以做任何事，牺牲所有人。”

“哪怕是...”

“哪怕？怕什么？”

新兵越听越入迷，瞪着明闪闪的大眼睛，期待着老兵的回答。

“哪怕是掀起一场世界大战，将整个地球拖下水，他也做得出来！”

士兵突然大笑，拍了下新兵的后脑勺。

“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吧...”

董怀安灵光一闪，问道：

“这个世界上，会不会有其他的超凡文明？”

“就比如说，他们在地球的另一边，同样聚到一起，在怪物的进攻中活了下来，并建立了城墙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