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是不能拖的,杀父之仇,我帮你报了!”晋遥看着缩盱认真地说道。
“你是要对魏国动手了?”缩盱红着眼看着晋遥。
“差不多吧,信陵君和魏王僖都老了,再不动手,他们就死了!”晋遥说道。
“秦国当如何?”缩盱抬头一口豪饮,忍住流出的眼泪问道。
…“坐山观虎斗!”晋遥毫不在意地说着。
“将山东打烂,诸侯打残,这就是你要的?”缩盱叹了口气。
“我救不了太多的人,天下一统,有些人是必须牺牲的,只是牺牲的多少,以前不能由我来掌控,我和墨家也只能被动地去尽可能的救,能救一个是一个。”
“那种无力感,我也不想再承受,所以,这一次,我想自己掌握主动!”
“哪怕全天下都恨我,都怨我!”
晋遥起身,伸手向缩盱。
缩盱握住他的手,被拉起,并肩站立在车师王城之巅,望着东方。
“我是该为你感到高兴呢,还是叹息?”缩盱低声说着。
“如果我没有死在诸侯战场上,将来战场相见,也不要留手,否则,你可能会死在我手中!”晋遥认真地凝视着缩盱。
“放心,我会在你坟头跳舞的,汝妻女吾养之!”缩盱自信的说着。
“就是不帮我照顾儿子呗?”晋遥无语的一笑。
“老子夜观星象,你生不出儿子!”缩盱也是一笑。
“滚,别让老子在战场上见到你,不然,汝妻女吾亦养之!”晋遥笑骂着,然后返回了车师王宫。
望着晋遥离去的身影,缩盱叹了口气,紧紧握着拳头,恨自己的无力,也恨这天下大势。
“我该期待我们战场相见,还是期待不见呢?”缩盱望着东方叹了口气。
他知道晋遥不会跟他们返回咸阳,也不会仕秦,恐怕等他再回咸阳的时候,晋遥已经成为了赵王,再见面之时,就是战场上的兵戎相见了。
红帐薄纱,衾罗软塌,红烛噼啪……
桃夭一袭红衣坐在软塌之上,心中忐忑,有紧张,又有期待。
这段时间她担惊受怕了很久,曾经的国一夜之间没了,自己也沦为了阶下囚,然后却又意外的得知自己认定的那个男人的来历却又是如此之大。
覆灭了她的国的大军,居然也只是那个男人的手下。
恨吗?好像也没有,她并没有享受过车师给她带来的荣耀,各国吞并的惯例也让她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