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下,向婉婉叩三个响头。”
刘心兰见沈襄稍有迟疑,双手再次举得老高,沈襄的心提到嗓子尖口,她向着东方,立刻跪下,砰砰砰!额头撞击地面,痛得她眼冒金星,连续三个响头,沈襄脑袋已开始晕起来。
盛又庭从黑暗的楼道冲上来,见了这一幕,怒火冲天,他心疼地喊了声‘襄襄’,然后,他就要扑过去把沈襄扶起来,只听到刘心兰冷如魔鬼般质问的声音:
“沈襄,你竞然找帮凶?”
沈襄忍着额上剧痛,她疯狂地摇着手,眼泪成串从脸上滑下,喉头酸涩的挤出不一个字。
盛又庭一把将她揽进怀,他毒刺般的目光射向刘玉兰:
“她没有找我,是我看到朋友圈,才赶过来的。”
刘心兰眼光微微下移,这才发现楼下黑压压的人头,在看到警察以及汽垫床时,她蓦地浑身打了个寒蝉,蓦地惊醒过来,她指着沈襄,咬牙切齿:
“沈襄,你玩我?”x33
“不是。”
沈襄破碎的声音喊出。
盛又庭看出了刘心兰的害怕,他冲着她喊:
“下面的警察正要上来,被我阻制了,刚刚我问了下,他们说,像你这种情况,绑架罪恐吓罪数罪并罚,至少五年以上,十年以下有期徒刑,何况,你还是个犯人,没十几年怕是出不来。”
刘心兰听了果然身体微微一颤,或许,她并不想再回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去。
脸色怔忪了一秒后,她忽地又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疯魔而颠狂:
“我一个风烛残之人,还能带走这么一个小东西,千值万值。”
她低下头,看着怀里安然入睡的婴孩,手指不停在孩子脸上挠,她声音轻轻的,似薄纱滑过耳膜:
“沈襄,知道你儿子为什么睡得这么死吗?”
不待沈襄回应,她马上又说:
“因为我跟他喂了安神的药,呵呵!”
“你……”
沈襄的心脏再也不能负荷,她的心撕裂地疼着,她可以跨过这几步之遥,奔向自己的儿子,但是,后果,却是与宝宝阴阳两相隔,此生再难相见。
所以,她不敢赌。
“蓝婉月并没有死。”
凛冽的声音,染了薄寒,在这即将春回大地的夜色,似要穿透人耳膜。
刘玉兰回头,当她看到从黑暗处走来的高大身影,心脏狠狠一抽:
“你说得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