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秀英如释重负般,擦了擦额上的汗水,她示意李妈把孩子抱上楼休息,李妈抱着穆穆离开。
郑秀英让白姨拿来了书房钥匙,她拿钥匙打开门,一阵浓烈的烟味迎面扑来,直呛喉管,郑秀英连续咳了好几声,才缓过气来。
她赶紧冲到窗边,拉开了厚重的窗帘,阳光立即跳跃进来,驱赶一屋子的阴霾与黑暗。
郑秀英回头,看着椅子里疲倦的身影,一丝心疼划过她心尖。
到底是自个儿生养的儿子。
郑秀做不到不管。
她瞥了眼玻璃烟灰缸里的,快要满出来的烟头。
郑秀英眼眶一红:
“南辞,你不能这样,穆穆现在需要你,他已经没有妈了。”
薄南辞垂下眼帘,几乎不跟郑秀英一个眼神,从烟盒里拿了支烟,刁在嘴里,打火机扑嗤一声打开,蓝色火焰在他英挺眉目间跳跃,眼尾的戾色很重,一副拒绝与郑秀英交流的样子。
郑秀英气急,她冲过去,从他嘴里取出烟,狠狠掼到地上。
薄南辞没有动,也没说话,稍后,他又从烟盒拿出一支,郑秀英又把烟从他嘴里捞出去,再次扔到地上,如此三翻,没有阻此薄南辞,郑秀英到是忍不住率先爆发了:
“你发什么疯?即然这么在乎她,又何必等到事情到了这无法挽回的地步,才这样作**自己。”
薄南辞仍然不理,他又拿出一支烟,含在嘴里,这一次,郑秀英没有再阻止,而是任由着他动作优雅地吞吐云雾。
见薄南辞不理自己,郑秀英再也沉不住气了,她揪住他的衣领,冲着他嘶吼:
“外面的人都说,你薄南辞神通广大,在深城可以翻云覆雨,你到是翻给我看啊?就像多年前一样。”
郑秀英说着说着,忍不住也哭了。
她抽抽泣泣:
“那年,你爸与那狐狸精走了,我们多艰难,不也挺过来了,薄南辞,你有种就去把我儿媳给我带回来,不然,我死给你看。”
说着,郑秀英就要撞墙。
郑秀英也不想真撞,她还没活够,她演这一出,不过是想逼迫薄南辞去猝里捞沈襄。
余光瞟到薄南辞坐在那里,不为所动。
眼看着身体就要撞到墙,她及时收了步子。
薄南辞薄唇勾了个冰冷弧度,尽情地观望着母亲的表演。
郑秀英转过脸,目光对上儿子嘲弄的眼神,立即她就下不来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