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他已经离开。
且,今生她无法再相见。
沈襄如五雷轰顶。
她回头看向薄南辞,雪白的脸,颤抖着嘴唇:
“你把他藏哪儿去了?”
薄南辞一步一步走过来,看着沈襄,心脏钝痛,眼神染了悲伤:
“沈襄,你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,来之前,咱们早有约定,你可以见司穆,至于怎么见,时间地点,我说了算。”
原来,狗男人早有预谋。
渐渐地,沈襄冷静下来,她抚开挡住视线的发丝,指甲掐住掌心:
“你告诉我,他到底生了什么病?”
沈襄不是**,她已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氛。
“听力出了些问题,不过,问题不大,我已找了最好的医生为他医治,等他病好了,我带他来见你,好么?“
听到薄司穆听力出了问题,沈襄激动的脸庞泛红,呼吸一紧,她出口的话掷地有声:
“好好的一个孩子,为什么听力会出问题?”
“出了场小车祸。”
薄南辞继续胡诌。
他终于明白说了个谎,要用一百个谎来圆的道理了。
车祸的字眼惊到了沈襄。
想到薄司穆小小的身子会从车轮下滚过,她吓得面色立刻就青了。
她抓住薄南辞衣袖:
“为什么你不告诉我?为什么?薄南辞,你好狠的心,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!”
眼泪扑籁籁而落。
“你让我与他见见面,好不好?”
沈襄的声音软了下来。
薄南辞别开脸,死死咬住唇,口腔里立刻满嘴铁腥,不是他不想让她们母子见面,实在是薄司穆病情太严重,而他不让沈襄见孩子,也不过是出于对沈襄的保护。
他怕沈襄承受不了。
沈襄见他犹豫,她开始发誓,开始保证:
“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带他走,他是你儿子,一辈子都是,我只是想见见他,近距离看看他而已。”
沈襄软弱无助的模样,终是狠狠刺痛了薄南辞,他压抑着眼底的情绪:
“沈襄,我真闹不明白,当初,你不要他,如今,你又何必表现出一副没有他就活不去的样子,这么些年,没有他,你的日子并不都是黑暗,甚至还充满阳光。”
不想再与她吵下去。
薄司穆剥开了她揪住自己的手,转身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