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南辞沉吟,垂目,看着沈襄头顶的发旋,眸底有柔情闪耀。
他指尖轻轻揉了揉她鬓边的秀发,男人温凉的嗓音缓缓进入深襄耳朵:
“凉旭东开的条件很youren,他刚刚提出来时,我没有一点犹豫,回绝他了,一切看你,我都听你的。”
‘一句我都听你的’霎时如缕春风温暖了沈襄心肺。
她眸子微勾,眼角笑意尽染:
“谢谢。”
俩人静静相拥了会儿,薄南辞松了手,他看了看腕表,对沈襄说:
“早上医院打电话来,说奶奶醒了,我正要去医院,凉旭东父子来,这就耽搁了,我得赶紧过去一趟。”
沈襄:
“我跟你去吧。”
薄南辞看了看她,点了下头,薄南辞拿手机给叶辰打电话,让叶辰把车子从车库开出来。
两分钟后,叶辰开出迈巴赫。
薄南辞右手垫住车壁,另一手示意沈襄上车,沈襄仿若看到了空气里七彩的泡泡,沈襄甜甜一笑,她刚坐进车里,薄南辞就坐了进来,并随手关上车门。
车子向医院驶去。
病房,护士弯腰正在输通老太太手背上堵塞的玻璃管,食指与拇指弯曲,弹了弹管子,管子里的液体又开始缓慢流动。
护士轻声说了句:
“老太太,您好好休息。”
她向薄南辞打了声招呼,向沈襄颌了颌首,离去。
“奶奶。”
薄南辞走到床头,对上老太太浅眸的眸子,生了场病后,老太太目光不复以往的凌厉,眸色甚至还有点惺忪,像是没睡醒的人。
老太大也不知认出薄南辞没,薄南辞叫她,她也没反应,只是直勾勾盯着薄南辞,好一会,她的视线才缓慢地看向薄南辞身后的女人,沈襄。
见老太太看向自己,沈襄只得出声:
“奶奶。”
老太太足足看了她一分钟,这才懒懒调开视线,仍然不说话,只是阖上了眼皮,一副很疲倦的样子。
薄南辞回头望了眼沈襄,示意她出去,沈襄点头,悄声说了句:
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说完,沈襄就出去了。
薄南辞在床边坐下,他为老太太捋了捋被子,薄南辞目光扫着老太太鬓边的银丝,头发全白了,再有就是老太夶的脸部轮廓,似乎也没以前那样轮廓分明,那药伤得不仅仅是容颜,最受伤的应该是人的五脏六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