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襄等到天亮,也没等到薄南辞回家,她让阿香给薄南辞打电话。
电话打通,那头的薄南辞庸懒的声音飘来:
“什么事?”
“薄总,穆穆说心口疼,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复发……”
阿香还没说完,就听到那头薄南辞急不可耐的道:
“我马上回来。”
十五分钟后,黑色卡宴驶进香水苑,颀长身躯从车子里走出,脚步生风,带着小跑,进入底楼大厅,问阿香:
“穆穆现在怎么样?”
说话带着气喘。
可想而知一路上有多着急。
沈襄一步一步从梯子上下来,她双手抱臂,站到薄南辞面前:
“薄南辞,你昨夜一夜未归,去哪里了?”
薄南辞似乎并不想与沈襄多说,径直冲上楼,沈襄哪里肯饶过他,伸手拽住了他衣袖:
“穆穆好好的,是我让阿香给你打电话的。”
意识到自己被骗,薄南辞停下脚步,他撕扯下脖子上的领带,攥在指尖,看向沈襄的目光又冰又凉:
“说吧,你什么意思?”
薄南辞剥开了沈襄抓住自己衣袖的手,掉头一步步走到大厅,长腿交叠,在沙发上坐下来。
沈襄见对自己这么冷,积累了一晚上的火气瞬间爆发。
她走过去,找出手机的那张图片,质问:
“薄南辞,这是你吧,你说你加班,可媒体爆料,你与一个女人在一起,婚是你要复的,你不能这么对我。”
薄南辞抬起的目光匆匆从图片上扫过,他将手里的领带放到荼几上,脱下外套,再解开衣领子,觉得舒服了些,他才缓缓开口:
“昨晚是真的加班,至于这种新闻,你不觉得有些无聊吗?沈襄,你我经历了这么多,都是成年人,你觉得我会为了个女人,把我们这个家拆散吗?”
沈襄冷笑:
“无风不起浪,受浪必有风,是我不长记性,如果实在要分道扬镳也不是不可以,薄司穆跟你,陶宝跟我,至于财产分配……”
沈襄犹豫了半秒说:
“当初签婚前协议时,你说过,如果你**的话,你名下的财产股票基金全部无条件属于我,现在,你有了外遇,这张照片就是铁证,只要你说话算话,我立刻搬走。”
薄南辞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,更没想到沈襄是个烈性子,也不清楚薄南辞曾经会给沈襄签下这种不平等条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