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更紧,贴着她的耳朵,他说:
“余生,我会弥补陶宝,这个孩子,我会加倍来疼爱,我不会再允许自己错过她丁点。”
那天晚上,沈襄与薄南辞挤在一张床上睡的,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,然而,沈襄并没觉得不适,甚至被男人拥在怀里,满心满肺都是幸福的感觉。
那天晚上,夫妻二人,真正第一次理解了爱一个人,无关情爱,无关欲念,只是灵魂与灵魂的碰撞,心灵与心灵的契合相通。
要不然,许多小说家怎么会说,灵肉合一,灵肉合一虽说美妙,但爱情的最高境界,是从爱情延升的亲情,没有你,不是活不下去,而是生活已淡然无味,所以,我中必须有你,你中必须有我,这才是美好而幸福的人生。
沈襄做梦了,梦里,薄南辞停止了呼吸,阖上了双眼,手从胸口垂下去,慢慢变得坚硬,泪水夺眶而出,她浑身麻木,找不到意识,许久许久,她扑在冰凉的尸体上哭得声斯力歇,白景庭把她拉开,几个黑影进来,将薄南辞尸体包裹好带走,沈襄要追出去,白景庭抱住了她,她气得冲白景庭拳头脚打,白景庭怕她太闹腾伤到肚里的孩子,白景庭吼她:
“南辞已经走了,你不能消停点,不能如何,你得顾着肚子里的宝宝,南辞离开前,让我转告你,他说,他走后,以后,如果你觉得孤单寂寞,就找个人陪你。”
薄南辞让白景庭转告她的话很含蓄。
其实,他是怕她撑不住未来余生的孤寂岁月,让她嫁人。
哈哈哈。
沈襄大笑起来,笑得泪水哗哗从脸颊上滚落。
泪爬满脸腮时,她用手擦去,她无法控制自己绝望的情感,冲着白景庭吼又叫:x33
“他让我嫁,我就要嫁,凭什么?”
白景庭无语。
薄南辞让她嫁人的事狠狠扎痛了她的心。
她的余生,已不再有薄南辞了。
她手中拳头捏咕咕响,不管她多愤怒,多生气,男人已不会再回来了。
她弯下腰,身体无力从墙上跌落到地。
薄南辞,你说话不算话,你说过要陪我走完这一生的。
然而,你却中途缺席,扔下我一个人,孤苦伶丁。
沈襄轻轻啜泣着醒来,眼睛酸涩,眼角的冰凉正不断落下,枕头上湿浸浸的,全是泪水打湿的印子。
腰间忽然多了一支手,男人掌心的滚烫灼烤着她,沈襄吸了口气,转过身,掀眸,就对上了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