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。”
薄南辞打开车门,坐上驾驶座。
车里光线暗,轮廓清晰的帅脸隐匿在黑暗中,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薄总,好久不见。”听筒那边,传来祁景深的声音。
他总是一副笑呵呵云淡风轻的模样,其实越是这样,越令人心里发毛。
“祁总,你不用兜弯子,有话请直说。”薄南辞开门见山的说。
对面轻笑一声,“你还记得我们的合作吗?我给你留的叙旧时间已经足够久了,是时候该履行你我的约定了。”
这一天还是到了。
既然答应了别人,薄南辞也没有反悔的习惯,他说,“约个地方当面聊吧。”
对方很快给了个地址,又是绿林会所。
想到那座拔地而起纸醉金迷的怪物,薄南辞便不由得想到它身后的祁家。
又是豪门恩怨,好不容易跳出来想过过平淡日子,谁曾想,又要被扯进去。
男人眼底一黑,油门踩到底,法拉利如离弦的剑一样冲了出去。
幸而绿林会所距离薄南辞诊治的医院很近,开车过去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。
法拉利一路轰鸣,最后一个完美的漂移,稳稳停在了会所门口。
上次那个门童,殷勤地过来为他泊车。
这一次,门童没有将他认错,甚至还喊出了他的名字,“薄先生请进,三少在楼上等您。”
已经来过一次,这次不需要谁人带路,薄南辞迈开长腿,很快就找到了上次见祁景深那个包间。
落地窗前,祁景深还坐着轮椅,不算太冷的天气,他已经穿上了一件狐毛大氅。
苍白的脸颊掩映在领口黑色的狐毛中,显得更加的孱弱。他以前都没那么严重,去了一趟巴黎元气大伤,现在随时都在咳嗽。
阿彪站在一旁,既心疼又无奈,“三少,您这又是何苦呢,跑这么一趟,将身体折腾成这样。”x33
这半个月,他兑现了许给柳芊芊的诺言,飞去了巴黎看她。
在那个浪漫和活力著称的国度里,祁景深只觉得自己这副病体格格不入。
他明明已经在强装了,久病的人没办法装出一点病都没有的痕迹,但打起精神后,至少比国内看起来好多了。
柳芊芊隐约知道他患有一些慢性病,并没有往绝症那方面去想,还以为他工作太累了,所以才会如此精神不济。
小姑娘热衷于和爱人度过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