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本应该冲上去的敌方阵地,简单的扣动扳机。
他们痛苦的发现,打一枪再装填一发的火力密度,根本无法与对面持续不断的火力媲美,更何况还是仓促之间毫无瞄准可言的射击。
普森有种错觉,他看到的好像是一片稻田,正在被一片片割下,原本站立着的稻子,已经躺倒了一片。
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后,残余的部队被震惊的头皮发麻,他们像一盘散沙一样逃窜。
司令手握军刀麻木地看着这一切,他身边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,敌军士兵像是有意为之,所有的子弹都绕着他走。
最值得普森关注的,是那些长得和手推车差不多的机枪,这东西居然可以连续射击,这是造成本次伤亡最大的凶手。
慌乱的士兵在他身边跑过,最先看到的,面部整洁,再后面的,面部干净但是慌张,再再后面的,脸上不仅慌乱还有血液。
太辉防线处的枪声停止了,他们并没有打算赶尽杀绝。
尸横遍野的死亡地带,司令和聊聊十几个士兵屈辱地站着,手里拿着枪或者两手空空。
有几个士兵被吓到尿了裤子,另有几个跪在尸群中间抱头痛哭。
无数倒下但是没有死亡的人,不停地哀嚎呻吟,那声音简直不是人类能够发过来的。
原来,战争可以这般残酷。
司令露出了一种无助,他调转马头想要回去,而在他身后,太辉的士兵因为那些尿了裤子的人,爆发出了嘲笑。
这让本就屈辱的人更加的屈辱,有一个站在尸体中间的士兵高举双手:“我投降!”
如果放在以前,这个士兵会被枪决,可今天,所有人都被这种碾压的战斗所震慑。
司令心里是最难受的,他从战场上骑着马回来,光是马蹄踩在尸体上的时间,就有一分钟之久。
他想加快**速度,想让这匹马跑起来,可就是有种思念的自尊心,驱使他慢慢的,一步一步的踏过自己手下的尸体。
司令回到了自己的阵地上,他在马上翻滚而下,彻底昏死过去,他那颗坚定了胜利的决心已经被坚不可摧的现实彻底击碎了。
因为他经历了一个指挥官可以经历的,最大的侮辱。
普森也被现实击打的遍体鳞伤,他想到了相机,想到了四艘军舰,想到了几门机枪,又想到了那份二十多年前的情报。
原来真就如父亲所说的,和太辉相比,我们是如此的粗鄙野蛮。
遍地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