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亦很有发言权,她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妈妈,无条件相信教堂的神使,无条件相信不了解的人。
她从来都是相信任何人,包括她的父亲。
正因如此,这个问题够她思考很长时间的了。
贝拉去阅读可亦眼睛里的讯息,继续抛出了一个让人难受的问题:“现在的你还会无条件的去相信神明吗?”x33
这个问题让可亦的脑子轰隆一下炸开了,满眼都是惆怅纠结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可亦的信仰动摇了,也许是第一次和普森争论神像的底座,也许是第一次去了监狱认识了向笃,也许是在那条星光璀璨的河流上,也许是在战场上。
她已然认不清自己了,有一点可以肯定,她不再坚信。
贝拉也不想可亦如此难过,于是去宽慰:“其实你自己从没发现一件事。”
“是什么事?”
“你的信仰之所以一直坚定着,并非你认同神明的理论,而是因为你的妈妈。可亦,你的信仰是对你妈妈所唯一剩下的眷恋,再没有任何事能让你离你的妈妈更近的了,因为这是她留给你仅有的东西了。”
这种分析是贝拉根据可亦的身世说的,至于到底对不对也不清楚。
本来打算宽慰的话说出来却起到了全然相反的效果,可亦听后有些要哭出来的冲动。
“贝姐,您说的好像是对的,我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去想问题,谢谢您。您能告诉我接下来要怎么办吗?我是否要继续相信神明?”
“很遗憾,我没办法回答你,这和问我神到底存不存在是一样的,有些东西只能你自己去寻找答案。”
眼看着话题逐渐沉重,贝拉笑着打了下可亦的肩膀,似乎是想到了很开心的事情。
“你没看到余涟那家伙的表情,他站在门口,严肃的说有事找我……”
女人有女人喜欢的话题,聊这种事对转移注意力有奇效,可亦很快忘掉了烦恼,虽然这只是暂时的。
谷地,布先生的保镖距离老板有几个箭步能飞到的距离,他们要时时刻刻注意老板的动态。
今天天气还算不错,夜间异常清凉。
在一家当地有名的酒馆对面,左蓝和布先生一人一杯酒,惬意自在的蹲在路边,遥望街对面酒馆的亮灯。
“这里总是够热闹的,布先生,你的生意最近怎么样了?”
“和你比不了,最近不景气,黑暗下的生意不好做。”
“差不多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