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话是这样讲,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。”裴望晴起身走到沈清秋的身边坐下,握住她的手,“清清,你说你哥哥和嫂嫂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,会不会是颜家二老为难他们了?”
舅妈裴望晴一向是心疼孩子的。
从小到大从未对秦钊动过手,即便被气得不轻,也从未说过半句重话。
也正因此,秦钊小时候像个小霸王似的天不怕地不怕。
万幸的是有秦淮遇和秦老爷子两人镇着。
只要想到秦钊这会儿可能被为难,裴望晴的心像被油煎了似的。
但她心里也清楚,这门婚事称不上门当户对,被颜家刁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,只要能够打消颜家二老心中的怨气就好。
可天下父母心,即便知道了这些大道理,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吃苦受罪不是?
沈清秋自然是知道舅妈心疼秦钊的心,只是眼下这件事情,除此之外在没有被的办法可解。
“舅妈,解铃还须系铃人,这件事情因为秦钊而起,自然也要因他结束。”她反握着裴望晴的手,口吻不疾不徐道:“相信阿钊,他这些年在外公手下什么祸没闯祸,最后还不是凭着本事逢凶化吉了。”
“再说了,哪怕是看在小嫂嫂的面子上,他们也不会太为难秦钊的。”
不管怎么说,秦钊和颜悦已经结为夫妻。
闹得太过火了,反倒容易影响他们的感情,她相信颜家二老活了大半辈子,这点事情总是能看透的。
一直不曾说话的秦淮遇终于出声劝慰,“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裴望晴心知多说无益,也不再多说什么。
她只是抻着脖子看向门口的方向。
——
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始终不见秦钊和颜悦的身影。
反倒是等到了饭点。
但他们现在心里挂念着秦钊和颜悦,哪有什么心思吃饭。
却又不好意思拂了颜家人的好意,只能随着下人走到餐厅,食不知味的简单吃了两口。m.bīQikμ.ИěΤ
沈清秋看出舅妈裴望晴内心的担忧,借口起身离开。
离开时,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颜崇州。
聪明如颜崇州顿时了然,这是私下有话跟他说。
他放下筷子,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,不慌不忙地站起身,跟了出去。
两人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,沈清秋迫不及待的开口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