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劳烦您站起身让属下多看一眼。”
“哪个刺客能把刀刃夹臀缝儿里!”
梅淮安不相信这种说辞,认为这是在故意侮辱他。
尽管提醒自己要忍耐,但手已经攥上了浴桶边沿。
随时都能起身一脚踢爆这侍卫的头!
“太子你养尊处优连听都没听过的事儿。”啄木说的直白,“我家王上早已经见过千百回了。”
“莫说是臀缝藏刃,就连舌下压刀片脚趾藏针发间藏毒粉甚至还能用那处地方夹带私货,综上种种,我们不得不防。”
“”
这**!
梅淮安惊愕过后松开攥着桶沿的手,僵硬扯了扯唇:“你们王君还真是命大。”
刺客们都如此下血本了,这都不死。
“前日才刚从一批塞外舞姬里查出一堆脏东西。”啄木说,“所以还请太子体谅,起身叫属下再瞧一眼。”
还真有前例。
梅淮安用舌头顶了顶腮,点着头站起身来,背对着身后人单脚抬起蹬在对面的盆沿上。
侍卫脚步就这么围着浴桶走了一圈。
原本以为会很窘迫或有什么无礼碰触,但似乎情况没他想的那么糟。
这侍卫目光里并没有什么猥琐龌龊的东西,就只是快速看过他脚趾和头发等地方,没有异物就移开视线了。
整个过程约莫四五秒的时间,梅淮安就又坐回了浴桶里。
“得罪了,属下告退。”
“等等。”
他转头看向侧边要离开的人。
啄木皱眉:“太子要留属下伺候沐浴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梅淮安笑了笑,“我只是对一件事有些好奇,你们王君连本太子都要查,那是不是渭北佛君来了也会如此?”
“自然不必!”啄木当即反驳,也没意识到对方是在套话,“佛君与我们王上交情甚笃,岂是你——”
岂是你一个草包太子能比的。
梅淮安便来了气性,冷笑一声:“交情甚笃?几年不联络并且先前还刀兵相见过,这也算交情甚笃吗?”
“那只是些小摩擦,双方都无战损。”啄木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过去,“两位君上月月都有书信往来,何谈几年不联络?”
“”
直到侍卫离开这个房间,梅淮安依旧狼狈呆愣在那里。
分明这浴水是热气腾腾的,可他浑身都发冷。
——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