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鸦没清淡的说一句你只是我要夺的安定符。
如果在除夕夜,贺兰鸦没骑在马上风光霁月的巡视营区,随便扫一眼他这个落魄太子。
如果在比武擂台上,贺兰鸦没眼睁睁看着贺绛当时安排人欺负他,说走就走,像个看完猴戏就散场的宾客。
还有他要离开行宫时骑在马上的含泪回眸,都没换来对方一句留下吧,裴不知与我交好多年,总会给我个面子放过你。
以及他再次狼狈的躺在兽血里,那人干干净净站在栏杆外。
——如果没有这些高下立见的瞬间,梅淮安会‘喜欢’贺兰鸦?
真就未必。
只是这些瞬间催化着,叫生性高傲的人心底一次次生出强烈逆反心!
梅淮安懒得去想谁喜不喜欢谁,他只要得到这个人就够了。
正如贺兰鸦要做什么事也不会在意他的感受,至今还有许多无法言说的秘密瞒着他!
所以此刻他要去找夏博峦拼一场,就别用关怀备至的口吻来阻止!
“想叫我成事就不要管束我,我做事有我的分寸,你少操心能叫你自己舒坦些。”
“贺兰鸦,你不矛盾么。”
一边死劲儿把我往外推,一边还要舍不下的把我挡在你身后。
我都替你矛盾。
“”贺兰鸦看着他,眸色幽冷。
燕凉竹垂着眼只当自己聋了,早知道这两人会吵成这样他就不跟进来了。
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话,怎么就莫名其妙吵起来了?
燕凉竹听不懂,也不敢问。
马车里沉寂片刻,贺兰鸦抬手疲惫的揉了揉眉心,妥协了。
“说吧,明牙洞你想怎么打。”
“那你全听我的,不许拦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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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随着贺兰鸦点头应允,梅淮安猛地一掌拍在地图上冷笑出声——
“我要叫夏博峦也尝尝被当猴耍的滋味儿!”
擅长耍阴招?
那就比比谁更阴!
——
临近正午之前,贺绛骑在马上猛一挥手:“出发!”
身后约有两万兵将赶着马车或步行,队伍开始缓缓朝明牙洞进发。
只是刚走出去不过百米,佛君的马车前两个侍卫突然打了起来!
一向好脾气的寒翅此刻气的脸红脖子粗,手里的剑都出鞘了,嘴里骂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