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年纪也小”陈元义忍不住担忧,很快又摇头,“我这可不是质疑咱殿下!我就是怕把夏狗们放跑了,毕竟今天这机会多难得啊”
“那你快追去吧,插翅膀追。”陈香说。
“——哎?”陈元义抬手挠头却只摸到冰凉的头盔,“不是,你现在怎么变得说话都带刺儿呢。”
“二表哥你别忘了,要不是殿下在佛君面前极力争取,咱们此刻根本没有追击岭南兵报仇的机会,这摆明是一场胜仗。”陈香说,“渭北佛君这是把战功往咱殿下手里送,你别瞎担心,不可能会把岭南兵放跑的,佛君那边肯定还留有后手。”
比如叫人快马加鞭绕回三哨关,强势夺回,彻底斩断岭南兵们的退路!
陈元义哼了一声:“这话我不爱听,什么叫战功还得他们送,要搁到从前金牙叔大舅叔还有我老爹他们”
但他自己说着说着就没音儿了。
还提什么从前呢,连尸骨都寻不回来。
金牙叔,大舅叔,还有他戎马一生的老爹至死连尸骨都捡不回来。
他们被埋在无数具腐尸之下,他们的英魂都还望着中州。
陈元义刚才杀人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,但此刻提起这些人——
不止是眸子颤晃,连心尖儿都疼的直抽抽!x33
这些人要是都能有金刚不坏之身,永远不伤不亡那该多好啊。
都怪天杀的岭南!!
岭南夏狗!
陈元义一看见岭南的人心里就难受至极,剜心之痛也不过如此。
“香弟你莫怪我心急失言,我没法儿不急。”
“咱大舅叔就死在我肩上,他嘴里大口大口的血吐湿我半个胸膛。”
“他在我耳边说的话我夜夜都能梦见,他说——”
——元义我儿,我的腿骨你莫要去寻。
——我等你提酒来狗夏君坟头祭我,你要来啊,你定要来!
“”
陈元义袖口还是血湿的,他用手背蹭了把脸。
陈香把脸上的沉色收起一些,开嗓劝了句早以劝过无数遍的话。
“二表哥,再等等。”
等时机成熟。
等殿下长大。
等咱们能引着先辈英魂回家。
总会有那么一天的!
——
午后天幕不知何时阴沉下去,阳光也不见多少了。x33
左侧山道两边树林葱郁,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