斥他,“往后有什么事都不能告诉你了,你也别再来缠着我问。”
“别啊!”贺绛急了,“我看着你们谁都不搭理谁的样子真是难受,老早就想劝和了,更何况”
“什么?”贺兰鸦瞥眼看他。
贺绛压低嗓音说:“梅淮安那人可记仇了,你让他以为他真是渭北的傀儡,他不得记恨你啊?万一往后报复你呢,他急的时候连我都敢下死手,你看我脑袋”
贺绛头上被摆件砸出来的伤还没好全,淡粉色的两道痕迹就在左额角摆着。
“成大事者”贺兰鸦刚要开口就被贺绛打断了。
“哎你别跟我说这些,我只知道他是他你是你,他想做什么咱们都帮他,但他不能伤害你。”贺绛说,又重复一遍,“我不管他做什么,他不能伤害你,也不能伤害渭北!”
贺绛虽然不是个机灵的但也不傻,他知道眼前人是要送梅淮安登上皇位。
他对他哥拱手让出皇位没有意见,但他不能接受梅淮安登位后对渭北有仇恨心理!
贺兰鸦沉默片刻,问:“你可知咱们与他之间除了兄弟小情,还有君臣大义?”
“”
兄弟小情,君臣大义。
贺绛愣了愣,没说话。
“匡扶正统是天下能人该做的事,从前我没教过你是因为”贺兰鸦没说下去,“如今既然金昭储君有贤才大智,咱们渭北理应帮扶,顺应大统。”
“若是在君臣大义的前提下,为助我主归位,黎民安康,你我受些委屈又有何妨?”
这话的含义太大,贺绛表情怔怔的。
贺兰鸦没有说更多,只又点他一句:“你总自认是豪杰,平生接人待物最仗义,此事你回去自己琢磨吧,小情与大义,什么才是真仗义。”
“反正就是得捧着梅淮安呗,你就是这意思。”贺绛一个头两个大,想了想只能扯出别的,“哎,那你这回是不是得感谢我?要不是我亲自劝他你俩还在闹别扭呢!”
“吃饭吧。”
贺兰鸦垂着眼在心底叹了口气。
心说——
可能是天意,天意叫他在倾覆之前多留存些美好回忆。
毕竟,他要疏远梅淮安又何止是因为贺绛所知的这些
走一步看一步吧,能瞒多久是多久。
真到瞒不住的时候,就算是两人走到头了。
贺绛吃饭吃的很香,看起来是真饿了。
贺兰鸦转头往门外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