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一边,漆黑冷眸望着裴不知,“能消气了?”
吵的头疼。
“”
白玉酒壶质地坚硬,手感不轻。
炸裂那一瞬间不知道是在贺兰鸦后背上砸裂的,还是掉地上才裂的。
反正裴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他心里有数,这会儿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。
他有些无措的整了整衣襟,嗓音懊恼:“你给他挡什么,我没想砸你。”
这么多年了,他没朝贺兰鸦动过手。
裴不知又说:“我给你赔不是。”
“不吵了?”贺兰鸦抬手揉揉眉心,只是刚一抬胳膊右肩胛骨就是一阵闷疼,没忍住吸了口气,“你呢,还吵吗?”
这话是问他身后的梅淮安。
“”
梅淮安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酒壶,白玉底子太厚实了。
他抬手攥住贺兰鸦后腰衣裳,嗓音郁闷:“不吵了,我不该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他根本就没想闹,是裴不知总拿话刺他。
“?”
不该跟谁一般见识?
裴不知听见这话猛地挑眉,脸上戾气瞬间又涨起几分:“你再说一遍?”
贺兰鸦是面对裴不知站着的,眉眼沉下来直直望过去:“你们不如去外面吵,叫即将出征的将士们评评理。”
这话的意思是——
大战在即,两个主君吵翻天恨不得把房顶掀了。
要是传出去致使军心不稳,干脆这仗也不用打了!
他原本就不是多有亲和力的长相,沉着脸的时候压迫力不容小觑。
意思很明显,再闹下去不会有好结果。
显然也动怒了。
“”
毕竟刚被自己砸了一酒壶,这眼神看的裴不知心虚起来。
他正要摆手说只当我喝多了算了算了,就看那边阴险狡诈的死小子突然走出来了!
梅淮安这会儿脸色乖顺,拱手朝裴不知拜了一下——
“是我不该与裴君争辩从前的事,尽管当初先皇是好心也罢,还望裴君不要与我计较,我年纪小又落魄至此只想保命,哪儿敢惹裴君生气。”
“都是我的错,忘了裴君生性暴躁不爱讲理。”
“”
“?”
就在他说话的过程中,后面鹰爪正好领着医师走来门口。
生性暴躁,不爱讲理。
医师看了裴不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