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吧,我有些话讲。西琼,你同他一起去。”
安子午心知这是长明要出手干涉,顿时松了口气,与西琼并肩出去了。
屋里只留下他们两个,长明起身,将纸窗推开一条缝隙,一道黑影嗖地窜了进来,落在他掌心。
谢真好奇看去,那是一只仅有拇指食指扣成的圈大小,圆溜溜的小黑鸟。鸟喙金色,肚皮白色,在长明的手心里跳了跳,十分讨人喜欢。
只是这个颜色……谢真刚觉得有些熟悉,长明便一伸手,让那毛绒圆球滚落在他手里:“这是崖鹰。”
原来是拉车的那个。谢真举起手心,稀奇地看着这变得如此可爱的小小鸟儿,那小崖鹰也亲近地轻啄他手指,发出鸽子般的“咕咕”声。
谢真:“……”
这个叫声似乎有点特别,难怪他们拉车的时候不出声呢。
“这个你随身带着,昭云部不比地面上,不会飞的话有些危险。”长明两根手指提起那在谢真掌心里撒娇打滚的崖鹰,“老实点。”
崖鹰当即表演一个原地昏迷,躺在那里不动了。
谢真顺了顺它的羽毛:“我放在哪里好?”
长明:“随便,反正压不扁。”
崖鹰:“咕呜……”
谢真想了想,捧起这个球,放进了夏衫的帽子里,拍了拍,确认它待好了。接着他转向长明:“刚才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讲来着?”
长明道:“关于安氏先祖的事情,你也有疑问吧。”
谢真点点头,那时候正是安子午说到他的祖辈没有把牧氏杀尽的部分,他看到长明的神色略有些微妙。他说:“我猜,恐怕不是那个先祖心软,而是有什么理由不得不让他这么做。”
“一点不错。”长明道,“关于三部主将的传承,王庭有一条规矩,即使主将之位换了其他部族继承,原本主将的血脉也应保留下来。”
谢真:“这么说,是先王下令让牧氏保存了一点血脉?”
长明:“问题就是,那时候先王对三部并无置喙余地,安氏凭什么在这个关键点上听他的,给自己留下如此隐患?不是说斩草除根就是对的,但牧氏的情况毕竟特殊。”
谢真:“或许这条令不是他下的,而是安氏自己的决定。王庭有这个规矩,说不定昭云部自己也有……这个规矩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?”
长明:“没留意过,回去查一下。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。”
谢真:“现在还会有谁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