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该书的直接受害者,他至少可以从身边做起,有一个算一个,阻止它的继续传播。虽然没什么用就是了。
无忧咕哝道:“唉,那只能回去以后收一本往期的了。”
谢真看他真的挺想要,又有点心软,遂和声道:“虽然没有这个,我再给你削两把木剑吧,这边的白树很有弹性,手感十分不同。也不费力气,在院子里可以耍一耍,好不好?”
无忧:“……”
他看着阿花认真的表情,坚强地说:“…………好!”
左右无事,谢真从沉鱼塔挑了书后,就去选好木料,回到持静院动起工来。
之前灵气动用太过,即使他如今已看不出什么症状,也还需将养,行舟更是勒令他这段时间不许动剑。修行有许多法门,不是非要摸剑才行,只是一段时日不用,总是有点按捺不住。
削剑倒是也可聊解寂寞。这活他小时候常干,平时锻炼用的家伙,基本都是他自己造的。他当时也问师傅,这木剑既无剑锋,也不够沉重,拿这东西练习,真的有什么用处吗?
师傅答道:“你的剑气太利,还不能如臂使指地控制,倘若用真剑,一天坏一把,我们就要吃不起饭了。”
谢真:“……”
他那时候真信了,深感生活不易,誓要刻苦修炼,好振兴师门。过了好一阵才知道,瑶山当初人虽然人丁凋敝,但穷是绝对不穷,别说吃饭,就是真让他练剑一把扔一把,也是费得起的。何况若是灵剑,根本不会如此耗费。
而用木剑的缘由,在他日后无论轻重、长短、形制,任何兵刃到了手中都运转自如时,也就慢慢领悟到了。
那时他每日星月刚隐时便起身修行,然后等着师傅来教导。师傅身体虚弱,大多时候只是在旁看着,每每出声点他破绽,总是一语中的,精准无比。待到午时,他服侍师傅回去休息,便去林中削一把明日要用的木剑。山间空谷林涛阵阵,雀鸟啁啾,那些生机勃勃的细小嘈杂,令他心中极为宁静。
即使到了如今,每当他一点点从木头中刻出剑刃时,他也仿佛仍能感到那拂面而来的寂寥松风。x33
谢真这次不舍得用海山来削,而是选了把小刀。他用指腹比着刀锋,没用上剑气,缓缓推过成形的剑身,心中也逐渐平静下来。
这次得知安游兆的背后也有那个戴金砂面具的神秘人的指使,让他反倒更不确定那个“星仪”到底想做什么了。现在看来,与其说当年之事是针对裴心,不如说星仪本来就是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