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花叫来……不不不我是说笑的殿下你真的要冷静啊!!我的茶壶!!!!”
……
长明沉默着,把谢真握在他掌中的双手轻轻放下。接着他探出手,将对方耳上的蜃珠取了下来。
他自己戴着的蜃珠早在进入火中时就已脱去幻象,他把两粒蜃珠收入袖中,定定凝望了片刻,一手抚上对方全无血色的面颊。
随即他低下头,将一缕炽热灵气缓缓渡入到那冰冷的双唇中。
谢真并未踏足过极北之地,不过也曾在结冻的冰河下修行,那要求他时刻运起灵气来抵挡无处不在的透骨寒意,可说是种少见的体悟。
作为一名自小入门的修士,他对寒冷的印象大抵就是如此了,毕竟平常的冬日,他也不用像凡人那样裹得严严实实才能出行。
因而,他对眼下的感觉十分陌生。
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颗种子,或者什么类似的东西,正埋在冻硬了的泥土里,分毫动弹不得。就连时间,好像在他身上变得极为缓慢,他只能用颇为迟钝的方式慢慢思索。
很冷。
冷是因为他的病症又犯了。
他们还在秘境中。
情况未明,这里不适合久留。
长明……在哪里?
在他身边。
当这一句跳进他脑海中时,谢真在这冰冻的凝滞中骤然感到了焦急。
哪怕他现在脑子还不太能转个,他也想起来长明恐怕还在旁边守着他,如今这般状况,不知道要让他多担心。
怎么就一点办法都没有……要是他的意念可以活动,他大概已经在哐哐砸墙了,可惜这里根本没墙给他砸。
能动一动也好啊。让他发芽,让他破土而出。
……不对,他刚才是不是想到了发芽?
就在谢真沉痛地思索自己难道真的变成花了的时候,他忽然感觉有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脸颊。
他无来由地松了口气,觉得他应该还是个人。
那温暖的手重新唤回了一些他的神智,他想着,这个肯定是长明。除了长明不会有别人了。
然后,一个更加灼热,也相当柔软的东西按在了他的唇上。
对,谢真想,长明就是这么暖和。
……等等,好像不太对。
谢真:“……”
实话说,这会他的脑子已经不像刚才被冻得那么僵硬了,但他有那么一刹那还是停止了思考。
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