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初见。那时他离出师还早,未能获准下山,听说谢玄华难得拜访太微山,他悄悄躲在殿后,等客人从廊下经过。
出乎他意料,那与大师兄灵霄并肩而行的剑修,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可怕。什么霸气、傲气、杀气,在他身上压根就看不见,如冰雪雕刻的面容上平静得有些冷淡,倒也与他素日名声相衬。
灵徽正琢磨是是不是灵弦师兄讲的事迹太过于夸张了,就正看到对方稍稍抬起眼,朝他躲着的树中望了过来。
那一眼,就好像将他整个人都穿透般,叫他明白了目中藏锋并非一句虚言。
回过神来时,他只凭本能维系着术法,缩在茂密的树叶里,好险没掉下去。
眼看因为客人停顿,灵霄大师兄也放慢脚步,似乎有所疑惑,灵徽只觉得今天怕是要站着出来躺着回去了。x33
但剑修却重又迈步向前,并没有追个究竟的意思。若不是灵徽目力超群,定会错过他转回头前,面上那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。
往事中太微山的缥缈云雾,凝波渡上出鞘的月光,当灵徽挥去那些杂念后,觉察到自己慢慢镇定下来。
“要不要向他直言,就交由你来断定。”
掌门师兄的嘱托言犹在耳,“倘若你感到些许不对,哪怕分不清来自何处,也应慎重。”
他正是因此才被派来担此重任,这也是他如此焦躁不安的缘由。既然昔日剑仙已有被天魔迷惑心志的危险,他不止一次怀疑,仅凭他那些玄之又玄的灵觉,是否足以作为信任他的依据?
他沉默时,对方也没催促,静静等待他理清思绪。灵徽不再犹疑,抬头道:“掌门令我转告,倘若谢师兄决意要开渊山镇印,正清愿助一臂之力。”
对面的谢真既不惊讶,也不欣喜,只是点了点头:“想来查探镇印,也要在贵派的监察之下了。”
灵徽:“……是。”
他说得有些心虚,盖因当灵霄交代他时,也没将前因后果全数说清。他随之又道:“掌门也望能与谢师兄一会,为诸事稍作释疑。”
谢真若有所思,说道:“那就谢过灵霄掌门的好意了。”
灵徽实在无法从对方神情中看出什么征兆,也不知道他是喜是怒,又或者并没将此当回事。
他还在斟酌时,忽听谢真问道:“对于衡文,掌门有什么话要说?”
此问是顺理成章。凝波渡中,瑶山、羽虚两派不避讳赞同开启镇印,谢真死而复生一事非但不会改变他们态度,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