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白安无暇去思考。
呼吸被夺走,窒息感勾着死神的镰刀,想要带走她的性命。
她慌乱挣扎着,摸到刚才落在地上的医刀,正要朝着唐松狠狠挥去。
“放手!咳咳……”
婆婆剧烈的咳嗽声唤回了唐松的几分理智,也让他下意识松开了手。
夏白安得片刻的喘息,攥紧了手里的医刀,径直从唐松的眼前扫过。
唐松微微偏头侧过,整个人也从夏白安的身上离开。
夏白安趁此机会,赶紧爬起身来往外跑,只因窒息感来的凶猛,她眼前阵阵泛黑,歪歪斜斜的砸在了门框上,发出了一声闷响。
唐松赤红着眼追过去,床榻上的婆婆不知何时已经起身,死死攥紧他的一脚,咳出几口血沫。
“她……绝不会是……不能杀人!”
“可婆婆,她……”
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,夏白安扶着发晕的脑袋,快步从这里逃离出去。
她一路逃到大街上,直到零散的人群从她面前经过,仅剩商贩的叫卖声唤回她的思绪,她才稍稍平复过心绪。
她弯身,两只手抵在膝盖上,脑海里闪过的只有刚才唐松看着自己的、满是杀意的眼神。
她将人带到同济堂治疗的时候,他分明还不是这样的。
夏白安的脑子里混沌一片,只赶紧抱紧了怀里的袋子,赶紧折返回夏府。
……
与此同时,贫民街。
唐松眼睁睁看着夏白安的身影消失在远处,他不甘心的跌在地上,狠狠锤了两下冻得发硬的地面,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。
“我不会认错的,那就是爹娘留下的簪子!”
“咳咳。”
婆婆咳嗽不止,她颤颤巍巍的探出身子,去将地上的唐松给扶了起来,“那个姑娘那么年轻……当年发生事情的时候,她可能还没出生呢。”
“可她姓夏!”唐松猛然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