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之后,夏白安便不再继续听墙角,而是正大光明的来找康恒询问。
“王爷近日的身子可还好?”
“王爷近日的吃食可还合口?”
“王爷在客栈久住,可还有什么欠妥的地方需要打点?”
夏白安左不过是在问些类似的话,但她每次不是变装悄悄前来,便是在夜深寒风中披着黑衣而来,鼻子冻得通红,偏又生的白,裹在一层黑影里,倒是将夜里起身的康恒吓得不轻。
不过这些事情,康恒也都有好好应答。
只是在夜里见到她这幅可怖的样子,不免多嘴一句:“夏太医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,大可不必来得这么勤快,夜里独行,实在危险。”
“谢谢康恒大人的提醒,不过这些事情该问还是得问,既然王爷无事,那我就先走了,告辞。”
她揉了揉发红的鼻尖,一溜烟跑到巷口去找五月,两人肩并着肩回去。
康恒实在不明白她如此执着的原因是什么,只是按照黎宸的吩咐,她什么时候来,自己便什么时候上报。
康恒将黎宸唤醒,将方才的话一一告知。
黎宸捂着发疼的额角,心里却无半分不悦,只道:“她穿得多吗?”
“好像还挺多的,是她自己怕冷。”康恒微微蹙眉,“不过王爷,她穿的衣服多不多,跟她到底想做什么,有什么干系吗?”
黎宸不语。
他想,许是自己突然被叫醒,神志不清才随口问了那么一句,于是摆摆手,示意康恒可以回去了。
……
翌日,便是夏白安奉命入宫为太后请平安脉的日子。
宫中并无女太医的先例,绣坊的宫女们都赶着为宫中过年忙碌,无暇顾及她的官服,她只求了一套普通的太医官服,顺便往里塞了很多件衣裳,撑得有些鼓鼓囊囊的去了皇宫。
她提着小药箱,前面跟着带路的小太监。
小太监看她身上的衣服穿的奇怪,不免轻蔑了几分:“夏太医如此穿太医的衣裳,倒不如按照太后的吩咐,先穿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