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白安坐在廊柱旁的栏杆上，弯身便见一方清池，仰头得见一片星光，竟是这几日难得的惬意，她斜靠着廊柱，玉指拨弄过绣纹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云瀚义的房门才被推开，祁明同敖平川说了几句，又一次将门关上。

敖平川出了门，朝她这边走来。

一根廊柱，将两人分隔在长廊两端。

敖平川知晓四下无人，问她：“云暄的事情，你到底知道多少？”

“所知不多。”夏白安答。

“虽然你方才的理由说得头头是道，可我觉得这理由太过牵强。”敖平川没有走向她，只是见她兴致缺缺的样子，继续说，“你并非是个被理智所驱使的女人。为达目的的确是你的本色，可在途中加点颜色趣味，也是你的不同之处。”

可自从提到云暄的事情，夏白安不仅不曾插科打诨，更无往常那般带着人往好处去想，而是权衡利弊，认真的可怕。

她不再天天扬着笑，说些有趣的字句。

这便是不同往常。

夏白安被他说的指尖发寒，便抬头看他。

“我只是最近累得很，你要是想同我斗嘴说两句，我也不是做不到。”

“又在转移话题。”

敖平川毫不留情的戳破她，目光紧盯着她，“云暄，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。你只需回答我是，或者是不是。”

“……”

夏白安一时沉默。

敖平川便已差不多知道答案，又道：“这事情和墨澈有关系，是么？”

夏白安仍是不语。

敖平川感觉胸口里阵阵发疼，却还是敛眸。

“若照你方才所说，他只是外出一段时日，就能入长荣军，是不是用云暄的人头做的敲门砖……”

“别再说了。”

夏白安终是忍不住开口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，似是头疼的抚上额角，“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，无从得证，无从辨明。就不要在这里疑心了。而且，我明明救下潘三，你却迟迟隐瞒此人的存在……说起来，你我不过都是帮凶而已。”

这一次轮到敖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