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。
墨澈还在睡梦之中,夏白安就已经因为宿醉头疼而早早起身。
窗外正是黎明前夕,天黑正浓时。
她瞥见墨澈睡得沉沉,倒也并未在意自己被人带回新府落脚的事情,只觉得身上的酒味有些难闻,扬手从空间里取出些香料扔进熏炉里,点燃,方才起身更衣。
墨澈在黑暗里睁开眼,侧目便能看见夏白安隔着一层屏风更衣。
又消瘦了不少。
若说之前刚嫁到墨家的时候,夏白安身上还有些肉,如今只看背影,那窄窄的肩膀和细腰不堪一握,两条修长的腿都太瘦了。
那抹白影轻晃不过一会儿,夏白安已然将丫鬟准备好的衣裳换上,指腹熨帖在腰带上,她自然而然绕过屏风,竟看见墨澈的台前放着妆奁。
她失笑:“也不知这房间里是谁吩咐打点的,竟把姑娘家的妆奁放在这里。”
不过,都是自家的东西,不用白不用。
她将妆奁打开,挑选了两件首饰,便吩咐外面的丫鬟侍从去递帖子入宫为太后诊脉,边吩咐了厨房做些解酒的东西。
等到她做完这些离**间。
墨澈才慢慢从床榻上爬起来,看着桌上的妆奁,目光微寒。
“真是个蠢女人。”
这妆奁,自然是为夏白安准备的。
而夏白安却浑然不知。
她自顾自的去厨房里吃了两张饼,便乘马车去了宫中。
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,皇上给太后的请安也应告一段落,她方才从御医院里和陶集告别,走到太后殿中,将那张字条交给她。
太后懒懒的靠在软榻之上,眼底还泛着淡淡的愠色,不接字条。
倒是旁边的明心嬷嬷将字条接下放到案上,走过去为太后**额角。
“皇上的顾虑也不无道理,边疆外的几个部落接连被屠戮,距离那边近的,除了安王便是璃王。”
璃王?
夏白安倒是想起,之前德贵妃似乎提到过这个人,只垂头听着。
太后不耐:“璃王狼子野心,纵了他这么些年,也不见他知进退,皇帝动他理所当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