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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澈说这话的时候，倒是温柔的将清粥小菜放到夏白安的面前。

好像对他来说，杀了自己的亲伯父，不算是什么大事。

夏白安指腹抚上碗边：“没想到那是你的伯父，我还只当是有人拿捏了你的把柄要挟你，只当他可能是个想要复国的叛党，所以才这么说的。”

墨澈将勺子递给她：“无妨。即使是我伯父，这样威胁他，倒也没错，本来按照我自己的计划，他要是冥顽不灵，囚禁他此生，或者是一刀杀了，也都是可以的。”

勺子落入碗中，隔着一层清粥，发出轻轻闷响。

窗外枝头上的鸟儿也振翅而飞。

夏白安眼底闪过一丝震惊。

墨澈解释：“我本可以只过个平凡日子，是他将我扯进来的。”

夏白安抬头：“所以，你恨他？”

墨澈摇头：“我恨他不是因为此事，而是因为，他明知皇帝残暴，仍将我姑姑送了过去。”

听到这里，夏白安戾地明白了什么。

她想到，萧宏朗曾经说送过去的女人，体无完肤的被送回到洪尧，而后他们洪尧便陷入了追杀之中。

那个人竟然是……

墨澈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，继续说：“洪尧那个时候闹了天灾，粮食甚少，百姓们在地处偏僻的地方都快要饿死。姑姑倒也是愿意入宫为族人换取一线生机，可偏偏……萧宏朗不愿止步于此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，他撺掇你的姑姑在后宫之中……”

“是。姑姑此生谨小慎微，入宫之后做事自然也是小心谨慎，不敢妄言，甚至可以说备受皇帝喜爱，若非是萧宏朗当初为笼络权贵，为了解京城里的各个大家，而不惜借着姑姑的名头四处拉拢，甚至买通了宫中之人，为姑姑说话。姑姑背后的洪尧本就令人忌惮，可她偏偏借此获得皇帝的青睐，甚至还有不少大官蓄意拉拢，成了众矢之的。”

墨澈说到这里的时候，险些捏碎手里的杯子。

夏白安心疼着，赶紧松了碗筷，过去拉住他的手，自顾自的帮他说下去。

“她若是慢慢高升，一步步打好基础，日后自然是有得宠出头之日。但萧宏朗急于求成，如此揠苗助长，只怕她还未打好基础，留下后手，便是各种算计扑面而来，而她的家世无法为她作保，仅靠着皇帝的恩宠，终究是不牢靠的。”

墨澈慢慢松开指尖，拉住夏白安温热的指尖。

“你猜的没错。她便是这样香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