纹的青瓷花瓶砸的晕倒在地上,当真昏过去了。
只是周围的小厮婢女,没有一个上前去搀扶他的,都去看那青瓷花瓶去了,待看到花瓶没有裂纹,顿时长舒一口气,这才发现伙计额头上已经渗出血迹来,在张尚不耐烦的催促下,把伙计抬了出去。
人已离开,张尚因为心中的火气,在木椅上坐也坐不安稳,只能背着手,在屋子内来回踱步。他心中气极,不舍得骂宝扇,便将怒火都发泄在了牧南星身上:你不是个正人君子吗,不是连我爹送的舞姬都不愿意收吗。怎么换成了宝扇,你就愿意亲近了。张尚本就觉得牧南星是个道貌岸然之人,只是平日里装的很正经,此时他却埋怨起来,为什么不一直装下去。
张尚口中咒骂声不断,冲着廊下那只学舌鸟走去了。学舌鸟腹部的羽毛才养起来薄薄的一层,正用鸟喙沾了水,梳理着稀疏的羽毛,便察觉到危险靠近,连忙扑腾着想要飞走。但它被锁在金子打造的笼子里,无论怎么扑腾翅膀,也是飞不出去的。
在张尚眼中,这学舌鸟便被他当作了平生最痛恨之人,他打开笼子,下意识地用右手去抓它。但右手一动不动,张尚察觉到自己无法操控右手,又想起了罪魁祸首,一时间怒气更重,嘴里骂道:“我就算只有一只手,也能把你掐死!”
他森森地笑着,用左手抓住学舌鸟的脖子,那样纤细的脖颈,软绵绵的,像极了他已经废掉的右手。左手收紧,学舌鸟无法发出声音,两只眼睛比平常瞪大了许多,半晌,学舌鸟的翅膀垂下,浑身的温度仿佛在流逝。
张尚才收回手,喊来养鸟的小厮。
“把它救活。”
说罢,张尚还不忘记威胁道:“若救不活,你就替它来当这只学舌鸟。”
小厮低着头,连连称是。待张尚离开,小厮才敢把学舌鸟放在手心,先是揉搓,接着脚下生风般跑去给它熬药。
好在一番折腾,学舌鸟总算重新闪动着翅膀,只是精神比之前,萎靡多了,连吃食都只能用水化开,再用小勺子喂进去。
张府没有专门照顾鸟的大夫,张尚也没准备给学舌鸟请大夫。小厮便带着它来到府上给人治病的地方,拿了些草药,加水煮了。驿站的伙计就躺在隔壁,中间隔着一条帘子。伙计听说这人是给鸟治病的,心里暗嗤,抬起帘子偷偷瞧着。
学舌鸟没什么看的,病恹恹的一只鸟。不过这养鸟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