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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卫神色一愣,在宇文玄的威压下,缓缓报出了宝扇的名字。他瞧着宇文玄低垂眉眼,辨认不出喜怒的神色,一颗心仿佛提到了喉咙口处。
莫不是宝扇方才照顾长溟剑,出了什么差错?
侍卫虽心中畏惧宇文玄的威严,但认为此事若是有错,也全都在他身上。如果不是他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婢子,拉来宝扇来照料长溟剑,又怎么会惹怒了王爷。侍卫想起宇文玄平日的责罚,最轻的也要挨上二十棍棒,而宝扇身姿纤弱,莫说二十,便是一棍棒下去,都得去了半条命。因此尽管心中畏惧,侍卫准备上前,将此事尽数揽在自己身上,不让宝扇受到牵连。
宝扇两字在宇文玄脑海中闪过,他素来记性极好,只提起这个名字,便记起了这名字的主人——她有着一双雪白柔荑,告罪时自认为镇静,但发抖轻颤的身子已经表明了她的恐惧。
宇文玄眸色渐深,他并未继续追问宝扇如今在哪里,或者要侍卫将她带过来,似乎只是单纯好奇方才谁碰了长溟,如今得知了答案,便足够了。
望着宇文玄离去的身影,侍卫面带惊讶,心中庆幸不已——原来宇文玄不是因为宝扇而生气。他胸口的大石,仿佛顷刻之间被移开,得以正常的吐息。
……
管家一板一眼地禀告着,照料长溟剑婢子的失职。那婢子被发现时,先是不肯承认,待绳索束缚了双手,才哭喊着她不过是太怕那柄剑——死在长溟剑下的,不知已经有多少人,怕是连脏污的血都已经渗入了剑身,她心生畏惧,不敢靠近,万一被冤魂缠上了,定是会噩梦连连,命不久矣。管家见惯了哭喊告饶,心中如同磐石一般,丁点波动都无。
——不过是以为王爷再拿不动剑,为免触景伤情,再不会去察看长溟,这婢子才生出了懒怠的心思。
管家自然不会将这些细枝末节告诉宇文玄,其中的种种过程,只化作一句“事情已经处理好了”。
“不过长溟如今该由谁照料?”
经历了婢子失责的事情后,管家只能万分谨慎,冒险来问宇文玄的心思。
宇文玄背手负立,许久后开口道。
“不必了。”
既然是一柄无法开启的剑,费那么多心思去照料剑鞘剑柄又有何用。即使再安排几个人精心照料长溟剑,也不过是当作一件装饰品来除尘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