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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文玄凝眉,黑曜石般的眼眸幽深如潭水,宝扇的话语落入他耳中,如同清荷滴露,绵柔沁悠。
自以为是的宽慰话语,宇文玄听到的和讽刺奚落一般多。宝扇所言,和她本人一般纯粹,她未曾见识过王府外广阔的天地,也不知道宇文玄在战场上的“凶名”,她所追求的是平稳自在的日子,推己及人,自然认为宇文玄不再去战场,算不得什么遗憾。
宇文玄虽不认同宝扇的言语,但心头却为言语中蕴涵的至纯至真而软化。并非所有人都要如管家一般,对事事都通晓,抛掉那些浮名,宇文玄仅仅是他自己,他过去可以提剑所向披靡,也从不畏惧形单影只,在广阔天地里孑然一身。但如梨花般良善皎洁的女子,对他心怀关心,为他在外厮杀而蹙眉不展,因他远离险境而舒展容颜,这等滋味,哪怕不知前路几何,叫人如何不心甘情愿沉溺其中。
世人皆道,最难消受美人恩。
但比之更难上一等的是,美人的牵肠挂肚,殷切目光,让人节节败退,只能卸甲告饶。
腹部传来热意,两臂是剧烈的撕痛感,宇文玄眉头微拧,伸手握住了宝扇的手臂。
宝扇身穿薄衫,隔着轻薄的布料,能够感触到宇文玄紧绷的身体,格外炙热的手掌。那手掌似要化作烙铁,深深嵌入宝扇柔软无骨的玉臂中。
府医笔下不停,忽地站起身来。
“此药或许有异样,我们先退出去。”
管家见宇文玄颔首,伸手抓住不肯离开的邓姑娘,随府医一同退出了屋子。
宇文玄在听到“有异样”时,便松开了宝扇,启唇想让她退出去。府医却暗悄悄地上前,低声道:“异样不会伤人,这小婢子还是待在此处为好。”
府医神情微动,轻轻绊了宝扇一脚,宇文玄看到他脚下的小动作,还未扬声发问,便被温香软玉拥了满怀。
宝扇只觉得周遭都是炙热的火气,那火气四处流窜,瘦削的背,纤细的腰,和绵软柔荑……她两颊被火气熏染成绯红的云霞,柔唇如挂在枝头摇晃的赤色樱桃,娇艳欲滴。
“王爷……”
这等境况让宝扇茫然又慌张,她下意识地向宇文玄求助,却发现宇文玄不知何时已经汗水涟涟,衣衿散开,露出硬朗的胸膛来。
宝扇无处安放的手掌上移,想要替宇文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