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扇,闻到了她身上浓郁扑鼻的酒气,摇头道:“不必——酒不可多饮。”
这皇宫中的酒哪是那么好喝的,但因为有旁人在,侍卫不能多言,好在宝扇虽不知道其中的门路,但属实乖巧,轻轻点头。
长溟剑被送到正殿,宇文玄既不能提剑,这剑便交由几个护卫拔出。白光闪烁,青铜玄铁果真铸就了一柄好剑,通体流畅,只是因常随着宇文玄上战场,这柄剑的凶煞冷意让人心惊胆颤。
小皇子距离长溟剑极近,只觉得长溟剑如同传说中一般威武,但也着实骇人,他实在不敢接近。小皇子只看了长溟剑一眼,就转身钻进皇后怀中。
皇后笑道:“看来我儿是极喜欢这柄剑,不舍得多看。”
圣上悠悠开口:“既然喜欢,不如将长溟剑留在宫中几日,待小皇子看够了,再还给王爷。”
宇文玄筋脉未断之前,长溟剑是未曾离过身的。自从九岁得到这柄剑,宇文玄便将它视作另一个自己,无比珍重爱惜,日日挥舞练习,从不懈怠。他将长溟剑带上沙场,看着它沾染上第一滴血污,带着它逃出他**帐。
圣上自然清楚长溟剑对于宇文玄的意义,但他仍旧开口索要。他就是要宇文玄明白,君臣之分,是宇文玄永远逾越不过去的天堑。即使宇文玄立下赫赫战功,也是为他卖命。圣上甚至期待宇文玄恼羞成怒,冷冷拒绝,越是这般,才能彰显宇文玄如今的无能为力。
>可宇文玄连头都未抬起,语调平稳。
“可。”
似乎圣上的激怒,对于宇文玄来说,如同稚童玩乐,不足挂心。
“好,好,好!如此,就将长溟剑留在宫中!”
宇文玄自顾自地饮酒,似是注意到有视线投注到自己身上,他侧身望去。不远处,有一片碧波湖水,小亭伫立于湖上。宇文玄目光敏锐,亭中有袅袅娜娜身姿,正找寻着他的身影。
宇文玄突然站起身,原本喧闹的宴会陡然安静下来。宇文玄无暇理会他们,朝着小亭走去。
正殿与小亭中间,以石板长桥相连接。宇文玄刚走到桥中央,小亭中的身影,辨认出了他的模样,提起裙摆走来,脚步稳中带急。
“王爷?”
是不确定的询问。
宇文玄看着昏暗的长桥,心中了然,记忆起了宝扇双目并不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