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断绝。
王氏手持羹勺,在玉碗中搅了又搅,却是分毫未沾,她声音平缓,似是在诉说着旁人的事。
“……我今日唤你过来,讲清这些事,是希望你能明白,罗娘子对于郎君的意义,万万不可小觑可她。”
在王氏心中,罗娘子所谓的“恩情”,不过是一个馒头,依她看来,有没有那个馒头,萧与璟都能走到今日的地步。偏偏萧与璟冷心冷情,却对这细小的恩情记得如此清楚,在罗家遇难后,救下了罗娘子,还锦衣玉食地养着她。
宝扇鸦羽轻颤:“妾身自当谨记。”
离开了正院,宝扇放缓脚步,心中细细思量:王氏不将那恩情做恩情,但萧与璟却记忆犹深,毕竟那算是他幼时唯一的温暖,若是有人百般否认,怕是会惹得萧与璟不悦,倒不如顺着萧与璟……
……
临安城外。
老嬷嬷脸上挂着笑,迎着萧与璟往里间走,嘴里念叨着自从萧与璟离开后,罗娘子是如何挂念。
“郎君可得好生劝劝,这茶饭不思的,身体怎么熬的住。”
萧与璟眸色沉沉,不知听进去了没。
里间,罗娘子听见声响,转过身来,娇俏的脸上挂着几分不情愿。在老嬷嬷的眼神示意下,屋内伺候的丫鬟纷纷退了下去。
罗娘子身穿薄衫,言语中满是娇憨:“你到底救不救我父兄?”
老嬷嬷面皮一僵,连忙走到罗娘子身旁:“郎君听闻娘子这儿有急事,急匆匆就赶来了。”
对于老嬷嬷递过来的眼色,罗娘子全然未察觉,她自幼锦衣玉食,被父兄娇惯着长大,养成了一副娇气的性子。萧与璟既然能为她销掉奴籍,也一定能将父兄救出,让他们不再受牢狱之苦。
萧与璟黑眸沉静如水,声音平缓,似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“你父兄犯的是死罪。”
无人陷害,证据确凿,再无转圜的余地。
罗娘子不理会那些,她只知道那是最宠爱她的父兄,她抓起桌上的瓷杯,朝着萧与璟脚下砸去。
萧与璟未曾躲避,看着那瓷杯在自己脚下成了碎片,他看了看罗娘子,抬脚离开了。
老嬷嬷胆战心惊地看着萧与璟离开,对着从小看到大的罗娘子,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,只能